在父皇在位时,甚至想要力排众议让她听政参政,可惜都失败了。
她并未想过做皇太女,再说武宣帝比她年长,当时又是父皇明面上的嫡子,她也就并未细想。
如今想来,父皇真真实实地在以皇太女的标准来要求她。
她的公主府是历朝历代建造地最为宏丽的。
甚至那傍身的京畿八千亲卫,怕也是为了避免圣旨降下,有人欲以她的女儿身为借口作乱,因此才赐下的。
父皇为她想的周全,只可惜她明白的太晚,再追悔莫及也没有用。
但,静安长公主略叹了一口气,饶是父皇如此偏爱她,京内朝官也为“女子不可入朝为官”这一所谓“被所有朝代所默认”的规矩吵得不可开交,她年少时常常能看到父皇为了这些奏折皱眉动怒。
可不久前就有个机会,能让父皇生前未能达成的愿望实现。
朝代更迭,武宣帝为帝不仁,父皇的遗旨成了讨伐他的理由。
遗旨上指明了立她为帝,这一做法在数月战争中潜移默化地让不少人接受了。
她若登基为帝,那便是大夔历史上第一位女帝。
日后若蕴儿再开口,称女子亦可入朝为官,那么受到的阻力便会小的多。
女帝都有了,再来几个女官又有何妨。
再开口想要用古训来桎梏住他们的,便是对她,对大夔第一任女帝不敬。所以纵然她无心国事,也要得一个名号。
静安长公主看里面的太医都陆续出来了,扬袖上前。
另外,昭阳殿里睡着的小姑娘也坚定了她的想法。她虽是女儿身,可也巾帼不让须眉。
有她这样的皇后在,她也更加放心。
只是不知她为何一直沉睡不醒。
太医照例请完脉,如实道:“白小姐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但伤势恢复的不错,假以时日未必没有醒来的可能。”
静安长公主嗯了声。
众人抱拳退下。
此时,有太监唱喏,“陛下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