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两个月,这张床是我睡过最舒服的了。”
卡修斯淡然道:“你为这场出走预谋了很久。”
很显然他很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并且为此做出了相应的措施。
情绪平静下来后的克莱尔反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或者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她不明白计划明明天衣无缝,她避开了一切,为什么还是能被他找到。
“从你单独带人去唐的私人会所开始。”卡修斯也没有隐瞒,他嘲讽的笑了起来,“一场车祸让两个奴隶失踪,我追踪了她们的路线,发现和医院出来的一辆尸体运送车轨迹重叠了。”
“所以你知道了我信号消失后去了哪,并且...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克莱尔的喉咙有些干涩。
两个月的时间,自以为的绝佳藏匿,结果不过是人家眼里的小游戏。
卡修斯的神色又冷了下来,笑容在他的唇角消失,声音变得低沉黑暗,“跑出赛拉维尔星系,然后呢?跟随一群陌生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你怎么知道那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难道还有比这更糟更像地狱的地方吗?!”
克莱尔知道这句话不该说出来,但她的胸口快要憋疯了。
房间内安静了一瞬,已经变得面无表情的卡修斯起身来到床边,手指抚摸上她光滑脆弱的脖颈。
“在我身边很糟糕?可你曾经祈求要留下来。”他的语调冰冷丝滑,犹如吐出的毒蛇信子。
克莱尔闭了闭眼,又睁开凝视他,“你不糟糕,但这个世界很糟糕。”
“凭什么我拥有子宫就要变成奴隶?凭什么我不能穿彩色的衣服不能露出我的大腿?凭什么我不能自由自在的走在街道上,凭什么我要没有一丝尊严的变成玩具?”
说的激动,她甚至跪立在床上直起上半身,目光认真又痛恨盯着他,“我想要的从来是平等,可你给不了我,这个世界也给不了我,我为什么不能去追寻我想要的自由,哪怕那是个陷阱!”
最后一句话大声说完,面对那双黑漆漆充满洞察力的眼睛,克莱尔的脊梁骨很快就撑在不住软了下来。
她垂下头,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微微发抖,说不清是亢奋过了头的情绪还是恐惧影响。
“我给你自由。”
卡修斯突然接上她的话。
“什么?”克莱尔一愣。
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意思,卡修斯的手指猛然抓过她的肩膀,将她狠狠压到床上。
她的嘴唇被他用力吻住,如惩罚般重重啃咬,惹得她发出痛呼又很快被更凶猛的攻势给堵了回去。
卡修斯的吻里饱含了太多的怒气,克莱尔的嘴唇被啃的刺痛无比,自己那点推卸的力气对他来说根本就和挠痒痒一样。
床上的他们手脚交缠,吻的密不可分。
克莱尔感觉口腔里的氧气都快要被剥夺干净了,她眼神迷离的望着近在咫尺依旧清明到可怕的黑眸。
那双眼睛里有太多复杂难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