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
“我觉得良玉学校真的不简单，里面可能......真的有脏东西。”
一军两只手攥紧，看向了老板。
虽然话语犹豫，但是他的眼神却很坚定，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脏东西......”
老板一挑眉，拿起了保温杯，抿了一口热茶，半眯着眼，旋即身子倚靠在椅子上，将这椅子压垮。
待喝完这口茶，老板才慢悠悠的起身，看向一军，淡淡的说道：
“一军......你做视频把脑子做糊涂了？有鬼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
“这世界上要是真有鬼，你一军就不会做了这么多年，还一点成绩出不了！！做视频把自己做迷糊了！有鬼有鬼，我看你才有鬼！”
“不过你放心，到时候拍摄里面肯定会有“鬼”的，有我策划，这肯定会大爆，你一军肯定会一炮而红！！到时候......你也终于脱离苦海了不是？”
老板软硬兼施，泡上一壶热茶，给一军倒上一杯，推到了面前。
而一军看着面前这壶热茶，咽了咽口水。
脱离苦海。
“老板，造假......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假亦真时真亦假，没有观众在意真假，他们只在意刺激......”
老板皱眉，他觉得面前的一军有些倔。
如果一军不能站在统一战线，他很难办。
“一军......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对不对？”
苦口婆心，老板再次劝说，甚至还暴露了一些机密，只为了说服一军。
“你知道吗？你七天前拍摄的视频，虽然仅仅只是良玉学校的一部分区域，甚至内容也很简单，就是探索加噱头，可热点度却是几千万！堪比热搜！你只知道你的视频破了百万赞，却不知道，已经有好几家公司开始筹划着，也要进入良玉学校了。
“这所学校太传奇，只是从没有人做灵异这方面的内容......你是第一个带动热点的人。”
“这是你唯一跳跃式增长的机会，其他人一辈子都遇不到，你唾手可得。”
“但是......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我就只能推其他人了，我手下的网红很多，你也知道......不是谁我都会来现场亲临指导的。”
一军脸色难看，身形愈发佝偻，他看着桌面的热茶，袅袅升起。
老板说的没错，他们频道本就没人关注，只是老板手下一个默默无名的分支，现在终于有机会出头，甚至老板还亲临现场......他没理由不把握。
虽然，虽然他和之前的同事最近遇到了一些诡异的事情......但也有可能是偶然。
有可能是这段时间喜极而泣，所以才会感觉到怪怪的吧。
对，这个世界哪会有鬼？
“一军啊......畏惧很正常，人对于未知的未来，对于突然的际遇，总会感到恐惧，想要退缩。”
“没关系，我会在后面支撑你，让你也成一次......头号博主。”
头号博主。
一军咬牙，想起艰难的生活，想起这么多年的坚持，犹豫的眼神逐渐坚定，佝偻的身子挺起，两只拳头松开，畏惧被破釜沉舟所取代。
最后抬起手，攥着茶杯，将滚烫的茶一饮而尽。
看着终于下定决心的一军，老板也终于露出了笑容，同样举起杯子，晃了晃。
“祝我们的直播大火！”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