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非常兴奋,悠哉乐哉,早就仰慕交通旅社旅客的悠闲,心里暗自开心,如愿以偿的在交通旅社住上一晚。
宽敞的房间,干净的被褥,点着电灯,还有漂亮小姐姐问长问短,而且还有开水喝。
窗外人流穿来穿去,弯来弯去的巷道,一直延伸到三楼。风还是吹,冷还是冷,楼道脚步不停。
心里真还担心别人偷自己的钱包,感觉倒不如那窝棚安全,后悔根本不该来,不仅睡不着,而且心事连连,不知道梅艳如今在做什么?你也冷吗?
就爬起来上街闲逛,只想来一个守株待兔,还是守在河边,看见有少女路过就兴奋不已,自以为是梅艳。
可是又偏偏遇见邻居军成大哥,是家乡数一数二的泥瓦工师傅。他一脸诧异,心里想谁还带你来做活路?
其实,他人还在为别人作嫁衣裳呢?自己的老婆天天与大队的民兵连长厮混,与邻居表伯一起砍柴鬼搞,被抓现行。
虽然也有旁人,可他们两个就躲在柴草里缠绵。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一点不含糊。
目前在修粮食局大楼,领头的是四队的同行白眉毛老祖宗。
据说白眉毛老祖宗做墙了得,传得神乎其神,尔聪一看。 “唉!”都是出来找苦受的老男人,都五十岁多左右的人了糊得像泥浆,头发像棕蔸。
坐在地板床上就抽汗烟,一副悠然自得的感觉,知道是二队某某的儿子,也是小辈子更是高高在上。
说来连军成哥都佩服的泥瓦工自然了得,说归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街上到处都是万寨方向过来找活干的人,一个个犹如逃荒一般。啊!家乡人,家乡话。
六队的代民大叔邀自己去干子嶺煤场找活路做,赌咒发誓夸下海口包不白跑路。
说他姐夫在煤场是技术员,不仅技术一流,而且有的是话语权,专管下洞子的旷工,有的是活路做。
再说,尔聪的哥哥也在煤场下煤,想顺便去看看哥哥,据说传绿上次不辞而别也跑去了煤场。
其实,煤场还有有一位重要人物,二叔。对于他的印象不深,不过湾里的小辈子都喊他二叔。比爹爹可能小个十岁左右吧!还记得曾有一年他买了一些糖果给湾里的小孩子每人一颗。那时还是翩翩少年,意气风发,精神百倍。
他是煤场的副场长,专门管理煤场生产方面。每年都往家里拖大木料,都是几尺大的沙树,爹爹都非常羡慕。
其实,哥哥也是他帮忙弄进煤场的。他一回家过年,或者回来看二婶,高头的几位大哥,湾里的邻居似家人回来一样。亲亲热热,问寒问暖,属于哥们。
有的邻居几里路都看得出来是谁了?“二哥,你看是二叔回来了。”就干脆丢掉工具,敞开嗓子地喊起来。
“二叔”,“二叔,”甜蜜蜜的嗓音,听起来怪怪的感觉,似刚从树上择下来的蜜桃。放下手里的活,搓搓手就聊天去了。
又是晕乎乎地,声音颇大的说话,一湾子人都听得见。
二叔家里条件湾里第一好,朋友也多,坐在深山有远亲,有时候大家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好不和谐。
二叔漏出刊有金牙齿的嘴似笑非笑,一只只的递烟。
说起找活干首先就是二叔哪里多。幺哥说;“卯子山那批尔聪去你那里了 ,二叔你莫张他,一天装得文雅雅地”。
二叔也点点头,“嗯”“嗯”似乎小事一桩。
看见大哥,二哥,幺哥都忙着给二叔家扛木料,那汗水流的衣角擦都不起作用。
他们少年叔侄如弟兄,没分彼此。可是尔聪又害怕见到他,赶着牛一挒就走了。感觉道不同,不相为谋。
后来,尔聪弟兄开了馆子,也买了房子以及门面。
而二叔在水泥厂也买断了,成为了下岗职工。
二叔兴致勃勃来到爽口乐酒楼开心地对尔聪说;“老侄,二叔买断了,手里有四万块钱。准备存银行里,到六十岁了还有退休工资。”
其神采奕奕,走路都带风,似乎有点炫耀自己衣食无忧。
且话锋一转,说在木材公司旁开个下象棋的流浪摊,你去下棋撒,搞点生活费,一块钱一次,这是套话。
大家劝他说;“您四万块钱可以买一套小房子,赶紧买,不然就没机会了。”
他摇头晃脑地说;“我水泥厂有房子”,别人问好大,“二十几个平方”。
他固执不买,还是信心满满的说;“我准备回老家去住,房子宽,可以种点田,水,菜不要钱,然后与他们下下象棋。”
反正与他交往不多,也没过多交情,深劝了,反而怕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