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莲儿霸气的一声吼,势头比侯爷还足,险些将温子谦和茅甘吓尿裤子。
旁边的骁勇侯爷悄悄用胳膊碰了碰秦莲儿的肩膀,给了她一个“低调些”的眼神。
秦莲儿心领神会,但心里却暗暗骂道:丁桓真烦!
是他执意要假扮什么骁勇侯爷救人的,既然是侯爷,那架势应该五品以下官员跪拜的!她身为随从,那也是有品级的,怕什么?
假侯爷丁桓轻咳一声,对温子谦说:“你既说了,本侯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开设一场粥场可不够,你要把你一半的财产拿出来,让农昌县所有的穷人变富,这样才可以。”
温子谦一听,小命终于保住了,跪在地上千恩万谢的给丁桓磕头:“多谢侯爷!多谢侯爷!下官一定一分不留,全都分了!全都分了!”
茅甘也跟着磕头,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好也跟着温子谦谢恩。
但丁桓却不打算放过他。
“这位茅大人,似乎很有主见。”
丁桓将目光锁定在茅甘身上。
秦莲儿抬头瞅了丁桓一眼,心中暗想:这货还想搞什么!知道娘和月月逃跑了就行了呗!咋的,当官当上瘾了?
茅甘被点名,吓得脸色都变了。
丁桓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应该给他定什么罪,好一阵儿才开口:“天亮之前,你自觉去邻县衙门领罪,穆知府会在衙门等你。”
“啊……这这……”
茅甘似乎不太甘心。
旁边的温子谦赶紧冲他眨眨眼,示意他闭嘴,茅甘这才紧紧的闭上嘴巴,低下了头:“一切,全凭侯爷大人处置。”
……
从茅府出来后,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他们了,秦莲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放松之后,她又担心起来。
“你说,咱们假扮骁勇侯爷这件事会不会露馅?万一将来温子谦见到了真的骁勇侯,他将此事一说,咱们岂不是有危险?”
丁桓胸有成竹:“你放心,以他的品级,除非骁勇侯亲自传召他,不然他是永远见不到骁勇侯的,他连皇宫都进不去。”
“那就好。”
秦莲儿还是没有完全放下心。
“你刚才让温子谦花钱办粥场我没意见,但差不多就得了呗,为啥还要让茅甘去邻县领罚?我刚才怎么提醒你你都不听,自顾自的呵斥他们,殊不知,说得越多,错的越多,咱们知道娘和月月已经逃走了,就可以了。”
其实一开始,秦莲儿是不想冒这个险的。
先不说温子谦有没有见过骁勇侯,就算他们猜对了,他没见过,那他们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民,也并不知道真正的侯爷是怎样的呀!
刚才他们在茅府大杀四方,殊不知秦莲儿都快被吓瘫了。
“你怕什么?邻县的知府是穆霍,那不是咱们自己人么?”
丁桓勾勾嘴角,仿佛将一切已知的和未知的都拿捏到了手心里。
说话办事不慌不忙,从容不迫。
似乎没有什么事会让他害怕,担心,惊慌。
这也就是他在秦莲儿身边,秦莲儿会非常有安全感的原因。
二人骑着马,借着月光走在路上。
金榆镇在茅府的东边,但秦莲儿他们却往西边去了。
因为苏汐云逃离茅府之后,就通过基地告诉了秦莲儿她们的具体位置。
秦莲儿和丁桓把人接到后,加紧了脚步,连夜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