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你疯了么？！”
沈之宴惊呼出声，完全没想到余笙笙竟然直接捅了余清清一刀。
“宴哥哥，我好痛......”余清清疼地冷汗浸湿了衣领，眼泪不断往下流，凄惨又可怜地拽着沈之宴的衣角。
沈之宴抱着她，用手给她捂住伤口，减少血液的流失，“我送你去医院，没事的清清。”
余清清忍着剧痛，楚楚可怜的哭起来：“喂我吃毒虫，让人拍下我那种视频，现在还要拿刀捅我。”
“宴哥哥，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姐姐要这对我。”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诉着。
沈之宴：“她就是个疯子，清清，咱们先去医院。”
他抱起余清清，转头看向余笙笙，当看到她那张抹的浓艳俗气的脸时，心底的厌恶更加深了。
“毒虫的事我回头再找你算账！清清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余笙笙，我饶不了你！”
“啧。”余笙笙轻笑了一声，在两人走至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打了个响指。
眼波微转，潋滟生光：“余清清。”
她轻飘飘地唤了一声。
余清清浑身上下都僵硬了，体内毒虫突然发作，她五脏六腑都疼的要命，对比起来胳膊那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某件事极度的恐慌，下意识就去扯沈之宴的胳膊：“宴哥哥，去医院......我们快走，走啊！”
“沈之宴！走啊！”
毒虫的厉害她比谁都清楚，只要被喂进身体，精神就会彻底被喂食者操控。
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余笙笙这个贱人！
不然她会疯的，会彻底变成一个疯子的！
余笙笙红唇缓缓上扬，漫不经心地命令：“过来。”
余清清神色咻然凛住，她猛地从沈之宴怀里挣脱，不管胳膊上森森血迹，跑到余笙笙面前。
“跪下。”
扑通一声，余清清双腿跪在了地上，身子匍匐在余笙笙的脚下，一动不动。
余笙笙摸了摸余清清发丝凌乱的头顶，像是逗狗一样：“真乖。”
她随手从插座上扯下一根线，弯腰在余清清的脖子上打了个结，然后慢条斯理地将线的另外一头递给了惊的说不出话的沈之宴。
“楞着干什么，不是要送她去医院？”
她声线漫不经心，像是真的在疑惑他怎么还不走。
沈之宴从懵逼的状态回神，如果不是眼前的景象太过于真实，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了。
不然余清清怎么可能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上，活像个疯子。
余笙笙有些不耐烦了，她将线扔进了沈之宴的怀里：“拿好，就这么送她去。”
前世，余清清就是这么送她去精神病院的。
如今，她才还给她十分之一罢了。
沈之宴像是看怪物似的，他用力拖余清清起来，但余清清像是被焊在地上一样，怎么都拉不起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但隐约能看出来她这是被余笙笙给操控了。
“余笙笙！你给我等着！”
沈之宴狠狠瞪了余笙笙一眼，旋即拿起线的另外一端，像遛狗似的牵着余清清下了楼。
——
市中心高级公寓。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簌簌的风声刮的厉害，吹得整个公寓都阴恻恻的。
沈妄周身寒气逼人，沁着凉意。
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堆精美的食盒。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温柔地抚摸鹦鹉的头顶。
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