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问儿子的。
毕竟这个问题太过于残酷了。
但是叶宛月更是觉得，将儿子留在夜天灏的身边，比问询儿子这个问题更残酷。
所以如果真的必须要在这两者之间做抉择的话，那叶宛月宁可选择问清楚儿子的心思。
毕竟，只有将儿子的心思给问清楚了，以后才能更加精准的了解儿子的喜好，才能更好的关心儿子的心灵。
而且叶宛月也是有点自信心的笃定的。
叶宛月笃定自己在小辰的心里是有位置的，笃定小辰会喜欢她这个娘亲的。
甚至，也会喜欢听她这个娘亲的话的。
更加有可能，会在那个不怎么关心他的人渣爹爹面前，小辰的心里可能会更爱自己。
所以，此时此刻，叶宛月问出了这个问题，并且在铮铮期盼着夜小辰能给予叶宛月一个答案。
一个，她心心念念的答案。
叶宛月只需要儿子的一句话。
只要儿子的一个点头，叶宛月便可以放弃一切，直接带着两个孩子离开，甚至不惜与全天下为敌。
但前提是，儿子是愿意的。
所以此时此刻，叶宛月其实内心是很怕的，怕儿子说不。
怕自己所想的，并不是儿子所想的。
虽然叶宛月也实在想不出夜天灏那个人渣一样的父亲，有什么好值得孩子留恋的。
但即便是这样的，叶宛月还是觉得，应该问清楚小辰的思维。
小辰听着叶宛月的这个问题，这个选择。
艰难的选择。
选择爹爹还是选择娘亲？
呜呜呜。
小辰一下子陷入了为难。
小辰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还会面对这样的选择题，可是老天爷知道，这个选择真的是太难了。
一面是自己第一眼相见就很喜欢很喜欢的娘亲，而且这个娘亲对小辰也很好很宠溺，
另一面是虽然对自己严苛，但也是从小将他抚养长大的爹爹。
小辰还是愿意相信，爹爹的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只是爹爹那个人总是喜欢板着一张脸，让人看着就觉得严肃。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小辰的爹爹啊。
是小辰在天郡内唯一的亲人，是小辰的依靠，更是带着小辰来东武的人。
小辰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他很是为难，有些犹豫的低下了小脑袋。
良久之后，小辰怯怯的问：“娘亲，非要选择么？”
非要选择么？就不能两个都要的吗？
爹爹和娘亲两个人一起选择的话，不是很好的么？
为什么要从爹爹和娘亲两个人之中选择一个出来呢？
难不成，娘亲真的讨厌爹爹到了这个地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