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掌柜知道每次孟浪回到房间后,都会等曹泽勋忙完手中的活后教其学识。
所以在孟浪打过招呼后,就叫着曹泽勋端着些吃食上去,反正桌子也差不多被打扫好了。
回到房间后的孟浪,便在木椅上等待着。
不一会,曹泽勋便端着吃食敲门而进,“孟哥,是有什么急事吗?”之前孟浪从不催促其上楼。
孟浪让其把盛着饭食的陶盘,放到圆桌上,面容有些严肃道:“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曹泽勋立刻正襟危坐,“孟哥,你说。”
孟浪看其紧张的样子,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庄重了,立刻微笑道:“不要紧张,就是些小事情。”
曹泽勋轻轻呼出一口气,调整心态,孟浪很少有严肃的一面,除了讨论学识的时候。
孟浪见其放松,便缓缓道:“读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是你自己的理想,还是因其是父母临终的嘱托呢?”
曹泽勋不明白孟浪今天为何会问这个,但还是思考许久道:“二者都有,一开始可能是因为父母临终的嘱托,但后来跟着孟哥学习了一些道理,也渐渐地从中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
“身为读书人,就是应该在高堂之上施展自己的抱负,让越国的百姓不必流离失所,可以安居乐业,让天下间少一些四处乞讨的可怜人。”曹泽勋说到激动处,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孟浪看着自己教导出来的曹泽勋,有着如此远大的志向,脸上老感欣慰:“是你自己的理想就好,我怕你是因其父母的夙愿,到最后会后悔。”
曹泽勋认识到自己的失态后,立刻又端坐在椅子上。
“人,这辈子就是要为自己活着,要不然可能就会遗憾终生。”孟浪想到上一世,不由得感慨道。
坐在椅子上的曹泽勋忽然心中有些猜想,不由得开口询问道:“孟哥,你是不是打算要离开了。”
孟浪神色一怔,缓缓点头道:“该教你的都已经教你了,以后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了。”
曹泽勋听闻不由得想起,这半年来孟浪像兄长般对自己的关怀、照顾,顿时双眼含泪,神情悲伤,低头不语。
孟浪摸了摸其脑袋,亦如第一次那般温柔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再说我又不是现在就要离开。”
“好了,饭菜都有些凉了,先吃饭吧。”
“嗯。”曹泽勋声音有着些许哽咽道。
饭后,孟浪又讲了什么是为官之道,如何才能在朝廷之中的斗权中,明哲保身,不会被在其阴险谋略之中,丢了性命。
对于孟浪没有当过官,就懂得这些道理,曹泽勋早就见怪不怪了,反正自己只要牢牢的记下便可。
“孟哥,你的理想是什么?你明明拥有这么丰富的学识,为什么不考取功名。”曹泽勋临走之前问了,早就想问的问题。
曹泽勋走后,孟浪静静地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之前老乞丐也曾问过,不过孟浪的回答有些含糊,没有认真的思考过。
之所以教导曹泽勋四书五经,不仅是看其可怜,想要读书,但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就是既然是自己教出来的,也算是完成了自己母亲临终前的夙愿。
“既然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少年时,是应该仔细想想以后要干什么了,难道自己真要漫无目的地看风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