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唔!”老陈话音未落,赫连爵身形恍若鬼魅,猛地窜了出来,一把将老陈推开,老陈捂着胸口的伤,额头冷汗涔涔。
童溪隐隐听到动静,一抬眸就看到赫连爵将老陈推翻在地。
“你……”
张嘴的那一刹,赫连爵瞳眸猛地一缩,视线凝在童溪身上,浑身脏兮兮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就像是天桥底下被抛弃的小花猫,赫连爵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心绪,薄唇紧抿,阔步走了过去。
“站住!?”老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赫连爵不发一言,长臂一弯,将童溪稳稳地抱在了怀里,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的体温、她的体香……
童溪,还活着。
童溪被赫连爵这样紧张地抱着,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你干什么?”
赫连爵深吸一口气,极力控制自己内心翻涌的情潮:“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没……没有。”童溪一头雾水,双手紧紧压着胃:“是我忽然有些胃痛,警员对我很好,还帮我倒了水,你怎么能对人家这么粗鲁呢?”
赫连爵飞快地眨了眨眼,将眸中的水雾晕开,面对老陈时,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带了律师,手续已经办好了,现在我要带我太太走,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去找律师谈,关于我推你的赔偿,我律师会让你满意。”
老陈:“……”所以,你这就是典型的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
赫连爵也不再看老陈一眼,径直阔步离开,脚下步伐凌厉,让童溪都察觉到不对劲,赫连爵今天到底怎么了?和往常完全像变了个人!她忍着胃痛,伸手试探了下赫连爵额头的温度。
赫连爵低眸睨她,眼神咄咄逼人。
“那个……你没发烧?”童溪勉强挤出这么一句结巴的话。
赫连爵薄唇抿成一条削薄的直线,没有理她。
童溪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他也没发烧啊?
难道,是因为她来了警局,导致失约了他的饭局?
所以他不高兴了?
一定是这样!
这人总是这么阴晴不定,反复无常!
童溪窝在他怀里,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香气,渐渐找到了安定的点,当她被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那一刻,童溪正想顺手拿过安全带系上,蓦地,一道身影覆盖下来,童溪一惊,抬眸便被赫连爵堵住了唇。
他在隐忍克制,但唇上的力度依旧失了控。
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童溪被吻得呼吸困难,肺部的空气都像是被抽干了,呜咽着睁圆了眸子,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赫连爵终于停了下来,大掌摁在她眼帘之上,口吻有一丝起伏急促:“闭上眼,睡一觉,醒来就到家了。”
童溪心口蓦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悸动……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