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叔还是没有丝毫的激动,似乎讲述的故事是别人的,谁都可以看出盘叔这些年的忍耐力有多强,对着仇人竟然能够安心的吃饭睡觉,还为他打理帮内的琐事,所以那么多年都忍耐过来了,今天的叙述自然也不会激动。
盘叔长叹了口气,眼里射出无比的怨毒,淡淡的说:“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就等这个机会,上天有眼,终于让我等到了岐少,所以我那晚带着口罩去万山府院找岐少合作,找准机会击杀你;其实杀死你简单,毒死你也容易,而我想要的就是看着你得力手下一个一个惨死,再看着你心力交瘁,痛苦的死去,然后我再让昌帮上下火拼到烟消云散,甚至我已经打电话叫你的女儿从米国回来,让你死不瞑目,为自己犯过的错付出惨重的代价。”
易泰彰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知道今晚恐怕就是自己的死期了,他只是担心自己从米国回来的女儿会有什么不测,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却出卖了自己,怪不得林浩轩能够什么都知道,怪不得林浩轩能够轻易的进入自己书房,一切都是盘叔所做。
易泰彰的四个保镖也不是吃素的,趁着众人稍微分神之际,互视一眼,迅速的拔出腰里的手枪,多年的训练,已经让他们从拔枪,上膛到开枪只需要1.7秒的时间,命中率百分之百,这也是易泰彰为什么把他们作为自己的亲信保镖兼卫队队长的原因,只要他们能够握上枪,周围几百米的生死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何况这四十多平方米的书房。
可是,这1.7秒的时间于林浩轩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四个亲信保镖还没有来得及开枪,两只手,一把匕首已经射了过来,快的让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那两只手,是破天的手,看似骨瘦如柴,当握上两位亲信保镖的手腕之时,瞬间变得跟铁条一样坚硬,‘喀,喀’两声,随即传来同时发出的惨叫,两位亲信保镖的手就这样活活的被破天用手捏断,捏断的如此容易,似乎破天捏的不是手,而是两块饼干,听在易泰彰的耳朵里面,异常的让人心惊胆战和难受恐惧。
那把匕首,是林浩轩扔出的。看似一把普通匕首,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砍断一个亲信保镖握枪的右手,随即回敲在另外一个亲信保镖握枪的手臂关节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两位亲信保镖也同时嚎叫起来,一个手腕被齐齐砍断,一个手臂关节被敲断。
另一把匕首再次闪过,两位亲信保镖睁着眼不甘心的死去,他们一向对自己的速度很自豪,临死才知道,那速度比起林浩轩他们,无异于龟兔赛跑。
四把枪都掉在地上了,静静的躺在鲜血流过的地板上,似乎它们从来都是那么安静。
剩下的两名亲信保镖见到同伙已经死了,暗想自己也难逃出去,心里一狠,用左手拔出腰部的砍刀,齐齐向破天冲杀了过来,还没有走上几部,忽然感觉被人拉住了,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起他们,把他们狠狠的摔在墙壁上,破天踏前几步,顺起两把枪,用强劲的腕力飞射出去,瞬间,枪头硬生生的刺进了他们两个的喉咙,两个亲信保镖只能痛苦的听着鲜血慢慢流出的声音,然后缓缓的死去,玩了一生的枪,最后却是被枪这样了结了生命。
易泰彰脸色苍白,双眼疲惫,神情痛苦的看着死去的四个亲信保镖,他们一死,以后整个昌帮就是盘叔说了算,易泰彰长长的叹了口气,实在不甘心。
盘叔捡起一把砍刀,脸上扬起多年的旧恨,一步一步的向易泰彰走去,让易泰彰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的逼近。
林浩轩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就是说不出来,手里却夹住了四根硬币,盘叔叔离易泰彰还有两米的时候,易泰彰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林浩轩一惊,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大喊一声:“盘叔小心。”手里的银针也对着易泰彰急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