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要去学校。”
他说话，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嗯。”
“还没睡醒？”
“嗯。”
声音小小的，有气无力的，云游天外，飘渺不知所踪，梦游一样。
“起来了，时间不早了。”
“嗯。”
夏荷坐在地上，水洒在身上。
镜子里，满脸血泪，惨白的脸色，乱糟糟的头发，半死不活的像。
活像抽了大烟的鬼样。
也怨不得别人不要她。
自己看了都恶心！
洗洗完毕，吹干头发，夏荷在镜子前叹叹气。
吹干头发，扎一个俏皮的丸子头，画了淡妆，出门。
“哥哥！我出来啦！”
林致竹拿出手机，给夏荷看一眼时间。
“我们正好赶得上上班高峰的堵车时间。”
“要是再慢点，就可以错过高峰！”
“想法很好，那就能迟到了。”
“那就可以不用去学校！”
林致竹：……“吃饭。”
什么都有她说的。
瞄一眼桌子，真棒！
都是她喜欢的几样！
她很好满足，只要一块蔗糖面包，一碗白粥。
她不是大家闺秀，在哥哥面前，她看着林致竹用餐的一举一动。
她模仿的分毫不差。
他说，要她装夏荷。
她很乖，表现的很好。
这一回，她打心底不想被赶走。
按时出发，情理之中的堵车。
夏荷好困，哥哥身上的味道太过舒心，昨晚上她肯定没睡好。
这一觉，她做梦了。
梦到她匍匐在人脚边，那人抚摸她，她享受极了，睡梦更浓了。
她总是要林致竹唤醒。
“夏荷，夏荷。”
睡眼惺忪中迷离的声调，悠远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