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会儿就有的吃了，明日将狼皮和几只小崽子埋了，反正皇上也不看它们。”
“知道了，下次吃点什么？”
“下次再说，总不能天天吃。”
“嗯……”
水灵懂了，这两个太监趁着母狼生产，身体虚弱的时候把它弄死了，难怪在那边没看见母狼的尸体。
慈意一脚踹开门，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一个太监尖叫着，“什么人？居然敢踹咱家的门。”
慈意抱着水灵走进去，他的眼神冰冷如刀，里面一老一少两个太监谁也不敢看他的眼睛。
水灵冷哼一声，“本郡主不敢吗？”
两个太监咕咚一声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水灵问：“狼呢？”
两个太监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那个老太监说道：“回郡主的话，那狼生崽子的时候死了，奴才觉得扔了浪费就拖回来煮着吃。”
水灵视线一转，没看见狼尸体。
墨宝绕过两个太监往内室奔过去。
水灵跟上去。
内室有一个小厨房，狼皮堆在地上，旁边的桶里是内脏和一个胎膜包裹的狼崽，水灵看见那狼崽动了一下。
她立即伸手将狼崽捞出来，撕破胎衣，这是一只额前有一撮红毛的黑狼。
幸好来的快，不然这小家伙必死无疑。
狼魂凑过来嗅了嗅自己的孩子，它看向水灵，前腿下跪磕了头。
水灵叹口气，“你走吧，我会养大它们的。”
狼魂仰天嚎叫一声后化作星光点点飞向了空中。
小狼崽似乎知道自己的母亲离开，哼哼唧唧的哭起来。
水灵将狼崽收好，转身往外走。
门口看着的慈意问：“它的尸身不用不用埋了吗？”
水灵摇头，“魂已不在，剩下的不过是一堆肥料罢了，埋与不埋都是一个结果。”
慈意点点头，问道：“那人死之后还需要办丧事吗？”
水灵这次没有摇头，“当然，那是生者缅怀死者的精神寄托，怎么可以不办？”
“但……丧尸办的隆重风光又如何？改变不了结局。”
“所以人活着的时候多孝顺比什么都强，死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给别人看的，没有任何用处。”
慈意琢磨了一下这话，点点头，“生前不孝顺，死后铺张浪费来表孝顺，那都是做给活人看的。”
“孝顺与不孝顺都在心里，不是你花钱多，场面大人家就觉得你是个孝子。”
水灵猛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
两人回到前屋，那两个太监瑟缩着。
水灵问道：“你们居然敢对御兽下手，这是死罪。”
老太监立即哭唧唧的说道：“郡主饶命啊，那只狼很凶悍，曾把奴才的腿咬断了。”
说着他坐在地上撸起裤子，露出变形的小腿。
上面的齿痕还在，看样子有一年之久。
水灵知道野兽伤人在所难免，这个太监怀恨在心也正常，罢了，狼魂都已经不在，还去追究那些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