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面向对,一个寻死腻活的问题,如科考试卷一般,令二人绞尽脑汁的琢磨起来,最终也没琢磨出什么来。
翌日大朝会,天元帝看向跪在地上的冯廷心道,真老奸巨猾,看向一旁的陆明道;
“陆统领,冯将军不慎摔坏了腿,那浙清池的案子你来说说吧!”
陆明心道这爷俩玩的够狠呀!还好自己也是有备而来,开口道;
“启禀皇上,案子进展的不顺,刘大人还是要负些责任的,毕竟是他主动认领说男尸是他儿子,这才让办案方向偏离,臣恳求皇上给刘大人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与臣一起办理此案。”
天元帝看向刘祁山道;
“刘爱卿一下如何呢?”
刘祁山毫不迟疑的站了出来开口道;
“启禀皇上,老臣愿与陆大人共同查办此案。”
天元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冯廷微眯着竟是看不懂这其中的关翘?
泰安宫内,新的如安逗得太皇天后哈哈大笑,朗朗笑声从殿内传至殿外,莫姑姑已在门外等了好一会,终于听见了太皇天后的传唤走了进去,尽量低着头,不去看榻上那对衣衫不整的人,开口道;
“太皇天后,刘祁山的三儿子回来了?”
太皇天后目光惊异一瞬不瞬的盯着莫姑姑?
莫姑姑道;
“昨日早朝的时, 刘祁山一脸欢快的来上朝,说什么自己的三儿子在外游历回来了。今日大朝会冯将军因摔坏了腿退出了浙清池的案子,陆统领将刘祁山拉过来一起办案。”
太皇天后眉头紧锁道;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湛玉回来了吗?”
莫姑姑点了点头道;
“昨日归的京,与贺兰芝一起。”
太皇天后不解心道贺兰芝是谁?莫姑姑见此提醒道;
“前几日出宫的那个人。”
太皇天后变了脸色呢喃着;
“是他?原来他叫贺兰芝?兰枝玉树还真是个好名字呢!”
此时伺候太皇天后的如安眼眸微动,太皇天后道;
“让湛玉来见哀家。”
莫姑姑应声“是”退了下去。
来喜再次到湛府传唤湛玉,这次湛修喆也在,以各种原因和理由跟着湛玉一起进了宫,太皇天后看着单膝跪地的湛修喆和跪的笔直的湛玉道;
“威武将军何事求见哀家?”
湛修喆道;
“回禀太皇天后,五年前臣遭人算计中了毒名为赤焰,多亏有鬼医相救才能残喘至今,臣恳求太皇天后怜悯,让我每月都能来泰安宫找鬼医诊脉。”
太皇天后讶异道;
“威武将军中了毒?为何哀家头次听说?”
湛修喆道;
“臣并不想被外人知道!”
湛玉道;
“草民可以作证威武将军所言句句属实。”
太皇天后道;
“即是如此哀家哪有不允之理,既然此事不便被外人知晓哀家就也不在追问了,莫离带威武将军去鬼医那里。”
莫姑姑道;
“威武将军请吧!”
湛修喆满眼不舍的看向湛玉道 ;
“我去去就来,一会回来接你。”
这话是对着湛玉说的,可也是说给太皇天后的,一语双关给两人听,就变成了两个意思。
湛修喆离开后,太皇天后冷声道;
“湛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哀家?”
湛玉闻言连连叩首道;
“回禀太皇天后,湛玉不知因何触犯了天颜,还请太皇天后明示!”
太皇天后见湛玉的额头磕红了,似是满意道;
“湛玉起来回话,跟我说说暮苍山可寻到了线索。”
湛玉闻言起身,开始娓娓道来,听完后太皇天后问道;
“与你一同归京的贺兰芝为何不报?”
湛玉面色如常道;
“回禀太皇天后,只是偶然遇见,与所查之事并无关联,所以草民就没说。”
太皇天后见他没有心虚不似故意隐瞒,相信了湛玉的话,没在追问挥了挥手示意湛玉退下。
泰安宫门外湛修喆看见了熟悉的小小身影,松了一口气,当看到湛玉额头的红痕时,广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心道太皇天后是故意给他看的,这是在警告,也是在示威,满眼心疼的看向湛玉道;
“走吧,上车我给你擦药。”
湛玉遮住额头讪讪道;
“将军,您忘了我是被轻轻捏一下都会留下红印的人,额头就是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就这样了,就是看着吓人,您无需挂怀。”
湛玉说者无心,湛修喆却是听者有意的想起在北地之时,萧北安找上门来,他气的不行,将湛玉的脸颊捏出两个深深的红印,想到此处无比愧疚道;
“原谅我好吗?”
湛玉一脸不解,湛修喆握着湛玉的手道;
“我以后在也不会那样对你了。”
湛玉听的一脸莫名道;
“将军不曾做错什么,无需湛玉原谅。”
湛修喆心痛极了,他的小鹌鹑为何如此的善良懂事。
二人刚刚的举动被藏在暗处的苏阮玉看了去,双手不自觉的狠扯罗帕,看向湛玉的目光满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