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合法律程序吗？”徐飞航有点难以置信。
“现在这种乱世，哪里还有程序，最重要的是民心。说实话，如果你当众将波西凌迟处死，也许百姓都会为你拍手叫好，他的恶名早已传遍全城，很多人家的女儿都深受其害。”
徐飞航点点头道：“我明白了，那这样吧，后天波西由我在城外单独处死，不必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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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波西再一次尿了裤子，温热的尿液打湿了牢房的地面，发出一阵骚气。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被吓尿了，抓捕的时候一次，监禁时三次审问各一次。”典狱长恭敬地对来此提审的徐飞航说道。
徐飞航看着士兵把披头散发的波西拖出来，他衣衫褴褛，双眼无神，活像一条野狗。
看到面前的徐飞航，波西或许是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对徐飞航的无礼行为，立刻跪倒在徐飞航面前。
“爷爷，你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犯错了。我姐夫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我给你当牛做马，什么都行，只要你留我一命……”
徐飞航轻蔑一笑，用手抓住波西的头发，把他几乎要镶嵌到地面的臭脸对准了自己的眼睛。
“打我的那两个护卫呢？”
“死啦！死啦！我被抓的那天他们俩反抗来着，全让士兵爷爷给毙了！”
“波西啊，我说你小子真是的，你还不如你的护卫有骨气呢。”
波西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爬上前一个劲地用舌头舔舐徐飞航的鞋子，想以此来表达服从。刚舔了两口，波西就被狱卒用碗口粗的铁链拖回了另一边，他的皮肤被地面摩擦得鲜血淋漓，让人不忍直视。
徐飞航摆摆手，示意狱卒住手，然后又温柔地说道：“你认为我会公报私仇吗？因为你对我的无礼就给你安排酷刑，那是气量狭小的人才会干的事。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对你的不满，只来源于你所做的恶事，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受到公正的裁决。”
“爷爷您真好，您是我的爷爷，是我老子，从今往后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徐飞航不想再看波西丑陋的姿态，嘱咐了典狱长一句后便先行离开。狱卒们拖着波西也跟随徐飞航的脚步来到了地牢之外，这里的阳光非常灿烂，希望的光辉照耀在整片大地之上。
徐飞航和狱卒们带着波西来到了城外，这里没有行刑官，也没有围观群众和卫兵。波西正在纳闷的时候，他的身上传来了“咔啦咔啦”的声音，那是铁链和枷锁脱落的声音。
“波西呦，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已经说得不能再清楚了。”徐飞航笑着对波西说。
波西很快反应过来，他对着徐飞航连磕了好几个头，然后拔腿就朝着城外的方向跑去。
徐飞航从没见过一个普通人跑得那么快，就算是奥林匹克运动会上的运动员，也没有如此狂野的跑法，难道这就是求生的力量吗？
但是很可惜，徐飞航说过了，他要给波西一个公正的裁决。
囚禁、奸污少女多达上百起，屡教不改，在此过程中数次对少女进行殴打、强迫吃喝秽物和毒药，甚至将人毁容。
利用权势进行法外交易，绕过审判系统脱罪，对居民进行殴打、挟持、恐吓、勒索。
与政治犯相互勾结，知情不报，被捕时顽抗不从，拒不悔改。
在此宣判——死刑。
火光从徐飞航手上出现，一颗精巧的子弹越过晴空，正中波西后脑，一道乌黑腥臭的血流从伤口处汩汩流出。
波西像一只癞蛤蟆似的趴在地上，就此长眠。
至此，徐飞航终于了却了一件心事，等再见到蒋小红的时候就可以把这件喜事跟她分享了，只是不知她现在身在何处，又是否安康。仔细想想，二人已经几个月不见了，中途也没有书信往来，现在唯一的纪念就是她留给自己的护身符。
是时候动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