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下弟子议论纷纷,言语中的震惊难以掩饰。
凌月修跳下台,走到苏冷烟身前,眼中凌厉杀气如云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和熙笑意。
脸上带着温柔微笑,轻轻牵起苏冷烟小手,带她离去。
站在一旁的叶雯清一脸惊奇,口中发出啧啧啧声。
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就在他们要离去时,出现一行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这行人皆穿深紫长袍,披漆黑斗篷,披风上纹“执法”二字。
每个人都神情木然,眼神不带有感情色彩,腰间佩黑铁令牌,三尺长剑入剑鞘,虽遮住了剑锋却盖不住剑势。
磅礴气势外放,浑厚气息彰显了他们的强大与霸道。
见这群打扮怪异的人出现,周围人群面色大变,连守台长老也眉头微皱,眼神深处带有一丝厌恶。
“是执法堂!他们怎么来了?”一个眼尖的弟子先看见,语气中带有惊讶、疑惑。
见执法堂挡住凌月修的去路,一个弟子开口说道:“他们似乎是为凌月修而来。”
语气带有不确定。
凌月修能确定这些执法堂的人就是为他而来的。
“执法堂的人来找是有什么事?”凌月修开口问道。
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他记得一件事,主掌执法堂长老是四长老,八大长老之一,更是柴洋的爷爷。
执法堂为首之人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两件事,一这个女孩不是我地玄宗弟子,没资格进入天闲山,你违反了宗规,这个女孩要驱逐出去。”
“第二件事,你与同门切磋竟下如此重手是何居心?将同门之情置于何处?”
“若不惩戒你,日后其他人有样学样岂不是大祸?”
这一番话直接给凌月修带了个大帽子,先定好罪名,这样出手才出师有名,也不怕被二长老问罚。
他们来自执法堂,自然是柴洋请来的。
其实一开始程轲嘲讽、贬低凌月修,被白小贝听见,然后程轲击伤白小贝,到现在凌月修重创程轲,执法堂出面擒拿凌月修都是柴洋的计划。
甲等三号洞府原本是程轲的,但宗门赐予了凌月修这个新弟子,所以程轲心里会不服不满,会到处发表对凌月修的不服,这是正常行为。
没人会怀疑这是阴谋的开始。
“正巧”白小贝路过,作为凌月修的好友他一定会不爽,气盛之下会上比武台。
经柴洋示意的程轲重伤白小贝,得知消息的凌月修也一定会为白小贝报仇。
愤怒之下的凌月修定然会以牙还牙重伤程轲,然后就轮到执法堂出面了,以凌月修同门切磋却重伤同门为由擒拿他。
至于苏冷烟,柴洋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柴洋从守山门护卫那得知凌月修带苏冷烟进入地玄宗,就晓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浅。
这是个阴谋,也可以说是阳谋,柴洋也不怕凌月修会看破,就算他看破又如何。
他看破了还是得为白小贝报仇,不然会让自己的好朋友心寒,疏远他,让其他人看低他,落个不义的名号,名声狼藉。
凌月修眼神淡漠地看着眼前这群执法堂的人,看来真如白小贝所说这是个阴谋,真正目的在他。
他之前还在想幕后之人有没有柴洋的份,现在看来有。
凌月修淡淡道:“冷烟是我妹妹,她会出现在这是我师尊要见她,我师尊可能想收冷烟为徒,所以让她来这。”
“你要是觉得违反了宗规就去和我师尊说吧。”
苏冷烟是陈帆允许凌月修可以带进地玄宗的,他可不可以说?可以说但不应该说。
宗门规定不能携带家眷到地玄宗,下至弟子,上至长老宗主都不行。
他要是这么说,那么会被有心人借此攻讦他的师尊陈帆。
凌月修这么说的意义在于他表明他师尊想收苏冷烟为徒,所以苏冷烟可以呆在地玄宗。
作为地玄宗二长老,这点权力还是有的,且这是被允许的。
至于这是不是真的,就凌月修、陈帆知道,陈帆难道还会卖了自己的弟子嘛?
凌月修拿出陈帆的令牌,道:“这是我师尊的令牌,足以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要是还不信你们就去找我师尊吧。”
执法堂为首之人是真元境护法,他低眼看令牌。
他在地玄宗多年自然认得出这是二长老的令牌,款式、材质可能造假,可其中蕴含了二长老的一缕魂力这就造不了假。
凌月修又道:“至于我将程轲大成重伤这是无意之举,和他这等层次的交手当然要全力以赴。全力之下想要收力又岂是轻易之事,其他人做不做得到我不知道,我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