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丽萍旁边的中年人还想说点啥，却被马丽萍制止了：“老杨，你先回去，中午我就跟这位鸭子先生一起吃了。”
老杨道：“马总，他们这个产品的质量还不太确定。”
马丽萍道：“没事儿，这点瑕疵还不影响外观。我也相信超霸模具，后期会好好改进的。”
老杨没再说话道：“那我车子放这里？”
马丽萍道：“行，待会我自己开车回去吧。”
老杨将车钥匙递给马丽萍，随后转身走了。
陈鸭儿道：“实不相瞒，这个厂子原来是我的小学。以前我还在这个门口被罚站过。”陈鸭儿一指办公室门口。
马丽萍道：“那也是你活该，你一看就调皮得不行。”
“对，你要是我同学，我铁定逮着你欺负。”陈鸭儿抽出一根烟道：“介意我抽一根吗？”
马丽萍白了一眼，却没有表现出明显地厌恶，道：“我平时特别讨厌抽烟的人。在东欧那会儿，我们宿舍一个乌克兰的妹子，就是个大烟枪。平时没少吵架。”
陈鸭儿将烟点上道：“哎哟，那我可不敢跟我们的公主殿下吵架。我得远远地避着您。”
“刚才还说要逮着我欺负呢？现在又要避着我了。你这张嘴，专用来胡说八道的。”马丽萍佯装生气道。
陈鸭儿呵呵一笑，不再说话，自己说漏了嘴，最好就闭嘴。
马丽萍道：“我问你，干嘛逮着我欺负？”
陈鸭儿听她先开腔，笑道：“坏小子不都喜欢欺负漂亮同学嘛。”
马丽萍停下脚步，歪着脑袋，仔细打量陈鸭儿。
陈鸭儿看她在日光下，脖颈上近乎透明的皮肤，忍不住想要上去亲一口。没有理会她眼神中的暧昧，径直往前走。
马丽萍见他没有反应，闷闷哼了一声。
冯孟荣跟了过来，一脸崇拜道：“你小子真有两下子，这么个傲娇的人，居然被你三言两语的拿下了。”
陈鸭儿头也不抬道：“一个草包罢了，在咱们这儿摆什么谱儿。我们这儿也就一个小作坊，过来一趟还非得带着个司机。我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说罢了。”
冯孟荣点头称是，又道：“你到底多大年纪？”
陈鸭儿没回答，反而道：“待会儿咱们就开拖拉机过去，找一家农家乐，就做些农家菜，保准你明天去签单子。“
冯孟荣还有点担心：“她那么娇气，会同意坐拖拉机吗？”
陈鸭儿道将烟头踩灭，道：“那得看跟谁坐拖拉机。”
正在说话时，忽然听到门口一阵吵闹声。
冯孟荣一听这声音，知道是丁文昌过来了。佩服地看了一眼陈鸭儿，这小子连丁老头会来闹事儿都算到了。
陈鸭儿道：“你去安排，门口我来应付。”随后走到马丽萍身边道：“见过打架吗？”
马丽萍眨了眨眼睛道：“只在电影里见过，现实中还真没有。”
陈鸭儿一拉马丽萍手道：“走，我带你去看看。”
马丽萍脸上一红，挣扎了一下，就任由陈鸭儿牵着。
学校的花坛里，虽然没有花，却也郁郁葱葱的。穿过教室时，黑板沾了灰尘，还带着旧日学校的气息。
马丽萍恍惚觉得被初恋牵着手，走在校园里。
一阵吵闹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陈鸭儿放脱了马丽萍的手，马丽萍心里也随着一空。
丁文昌带着两个徒弟，正指着张大根大骂。
张大根一脸无所谓地看着，眼睛里满是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