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夫在东京汴梁城快二十载,已经看透了!”闻焕章跟晁盖吃了杯酒放下杯子,满脸怅然。
“先生,可知树挪死,人挪活,为何不换个地方?”晁盖亲自为闻焕章斟满酒,准备拉拢这位谋臣。
“又岂是那么容易?”闻焕章叹气。
“只要有心就能成。”晁盖又举起酒杯,循循善诱。整个人身子都有些倾斜,只顾跟闻焕章喝酒。
朱敦儒或许是被晁盖无视有些生气,一张脸拉得老长,冷哼一声:“哼,投奔大辽,西夏那些蛮子?”
晁盖转过身来看着此人,又不解地看着闻焕章。
“这位东家,此人乃闻某至交好友,才华横溢,治理地方,出谋划策无有不会,也是少有的大才。”闻焕章见晁盖注意力只在自己身上,连忙拉着同伴介绍,又把如何遇到那群地痞流氓的事情说来。
原来是这个朱敦儒前两天来拜访好友,原本在安仁村饮酒作乐。又听闻东京汴梁城新开张的酒楼酒水醇香可口,两人一拍即合,结伴来到城中吃酒。
中途碰到泼皮牛二那群流氓四处敲诈钱财,欺压良善。两个正直的文人就挺身而出指责泼皮无礼,双方发生争执,引来了官府衙役搅黄了泼皮的好事。
今天又来汴梁城吃酒,又遇到那群泼皮,两人没有学过武把抄,那群泼皮又人多势众,见势不妙撒丫子跑路,围追堵截之下最后跑掉了酒楼避难。
晁盖搞清楚状况苦笑不已,秀才遇到兵,有理做不清!自己开的酒楼名气传开后,引来山野遗贤。
“我这位好友也是看透了,无心官场,归隐田园,人称洛川先生。”闻焕章说完情况,又拉着好友。
“洛川先生,朱敦儒?”晁盖觉得在哪听过,不禁呢喃。突然记忆越发清晰,瞪眼看着朱敦儒。
“兄台这是何故?”那个朱敦儒被看得发毛。
“洛川先生,谁人不识?”晁盖看着这个肩宽背阔,浓眉大眼的汉子感慨。仔细回忆了一下,对方做过什么官不清楚,但这个倔脾气多少听说过。
朱敦儒,北宋著名词人,被称之为词俊,洛阳人氏。
有名的隐世高人,以清高自许,轻狂傲岸,蔑视权贵,不愿仕进。他常以梅花自喻,说自己不与群芳争艳。靖康、建炎年间,朝廷数次召唤都未答应。直至后来被朝廷强征,最后因做官而被误解。
朱敦儒没出现在水浒,可这是真实的世界。属于北宋末年,遇到一两个甚至更多的历史人物不稀奇。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奏流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不知兄台是?”听到有人吟诵自己的诗词,朱敦儒以为是自己的仰慕者来了兴趣,脸上带着笑。
“哎,洛川先生,人总是会改变的,太过固执会害了自己。”晁盖看了看对方,笑着摇头。
“兄台到底想说什么?”朱敦儒没听明白。
晁盖没有接话,向酒保索要来笔墨纸砚,挥毫泼墨,又把唐伯虎桃花庵歌借用,刷刷点点写了上去。
“哎,这是我曾经的想法,我敢说比你还要狂。”晁盖放下笔吹了吹字迹,把纸张递给了两位文人。
闻焕章和朱敦儒凑过来看,越往下看脸色越精彩。
“……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忒风颠,我笑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好哇好哇,写得好啊!绝对堪称当世诗词之巅峰!”朱敦儒情不自禁地吟诵,最后是拍掌叫绝。再次看向晁盖的目光除了同道中人外,就是尊敬。
“敢问兄台大名?”
“山东天王,晁盖,字凌峰!”
“晁天王?”两人明显听说过,相视一眼。
“为何说是曾经的想法?”闻焕章目光灼灼的问。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晁盖笑着摇摇头。
……
深夜时分,十余匹快马护着一辆马车从酒楼后院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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