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药方给陈昊看。
药方写着:桂枝五两、甘草一两、芍药三两、大枣十枚、生姜一片,以水八升,三碗熬成一碗。
“药方没问题,不过缺了一味主药。”
陈昊拿起笔写了上去,道:“这个药方,你再试试看。”
山羊胡看了一眼药方,脸色微变,道:“大黄?这…会不会吃出人命?”
大黄,是有毒的!
“人命有些夸张了。”
陈昊摇头。
虽然大黄有毒,久服伤身,会出现中毒症状,比如恶心、呕吐和头昏,可不至于要人命。
“不会出人命?”
山羊胡不解,道:“还请陈先生赐教。”
“你开的药方极为温和,加一味大黄,加重药方之猛烈,所谓以药物之偏,纠正人体之偏。”
陈昊解释一句。
“这…”
山羊胡还是有疑惑,道:“病人乃太阳病症候,邪陷太阴,气滞络淤,腹满疼痛,用毒合适吗?”
“你能说出这些,可见号脉非常之精细,很不错。”
陈昊赞扬,道:“不过,疼痛分轻重缓急,你不是也说了吗?他是剧痛!既然是剧痛,自然要用猛药。”
“明白了!”
山羊胡恍然道:“惭愧,我只懂纸上谈兵,太过教条,匠气太重!”
一些重要的细节,都被他忽略了。
“你的问题不在这里!”
陈昊摇头,道:“身为苗医,不懂用毒,不敢用毒,不擅用毒,才是关键。”
闻言。
山羊胡如五雷轰顶,连续倒退三步,险些摔倒。
陈昊的话,让他醍醐灌顶!
是啊!身为苗医,不敢用毒,不擅用毒,以至于不懂用毒,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实在是大环境不太好。”
陈昊劝道,“毕竟中医用毒,有可能发生危险,甚至进监狱。”
很多好中医都不被承认,没有行医资格。
就算有行医资格,也轻易不敢用毒。
万一出了事情,行医资格没有事小,直接进去踩缝纫机事大。
“陈先生说得是,确实是有心理负担,不太敢。”
山羊胡子也不得不承认。
“有心理负担也要克服,尤其苗医之精髓,就是用毒。”
陈昊继续,道:“要敢用,会用,懂得用。”
“我写一些猛药的解毒药材,要是出现危险,大可用解毒药材快速缓解。”
说着。
陈昊就在纸上写了很多苗医药材的名字。
与之一一对应,都是苗医的剧毒。
“陈先生如同老朽再生父母。”
山羊胡重重跪下,重重叩头。
拿着纸张的手,都微微颤抖,激动非常。
“别这样,您年龄比我大多了,这是让我折寿。”
陈昊赶紧扶起他来。
“达者为师,年龄算不得什么。”
山羊胡道:“您是有志不再年高,老朽是无志空活百年啊!”
“言重了。”
陈昊笑着看向众人,道:“谁还有头痛的病人,都可以说。”
“我有…我的病人…”
“我也有,陈先生,您一定要帮帮我。”
“陈先生,我的病人才叫奇葩。”
这些都是名医,手里都有一些难缠的病例。
今天见到真正的神医,自然要把握住机会,好好请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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