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这么吓人吗？”
褚平露出了让人温暖的笑容，可是这笑容在老谢头看来总是觉得有些不怀好意。
“咳咳，习惯了，以为是城管，才想起来，今天不算卦，他们管不着。”
老谢头想要挣开被褚平抓住的手，但是发现怎么也挣不开，只好认命，一脸颓废地坐回了小马扎上。
“呵呵，你倒是好算计呀。”褚平看了老谢头一眼。
此时的老谢头顶着一对黑眼圈，知道自己走不了了，索性也不走了，就直接坐在马扎上，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褚平对视。
“被逼无奈，生活所迫，小子你要算卦吗？过几天再来吧，这几天上头管的严，算卦摊子得停几天。”
老谢头说完之后，吧唧吧唧嘴，然后很不客气地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笼包塞到了嘴里。
“小子，你这包子在哪里买的？是不是在前面街口的胖姐家买的，我一吃就吃出来来了，她家小笼包汤汁特足，我就喜欢吃。”
老谢头又吃了一个小笼包，然后给了褚平一个赞许的眼神。
“你还挺不客气的。”
褚平没有和老谢头计较这些事儿，说了一句让他慢点吃之后，起身便要离开。
“小伙子，你不算卦了？”老谢头喊住了褚平。
“你不是说今天不算卦吗？”褚平回过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坐在小马扎上吃着小笼包的老谢头。
“你人好，给你破个例。”
老谢头将一屉小笼包都吃光了之后，在裤腿上抹了两下。
“今儿个不收你费用。”
褚平今天没有约面试，只是晚上要去韩三品家里，所以白天倒是没什么事情，看到老谢头要给自己免费算一卦，倒也是来了兴趣。
“需要我在纸上写个字吗？”
褚平之前见过老谢头算卦摊子上有纸张，所以知道他是可以测字的。
老谢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那些都是忽悠人的，不用写字。”
“呵呵······老谢头你倒是诚实。”褚平尴尬地笑了笑。
老谢头也不管褚平是否答应，直接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左看一下，右看一下，然后一副明了的样子。
“谢半仙儿，看出了什么来了？”
褚平咧嘴一笑，等着老谢头要给自己什么样的谶语。
“遇桥不走，遇洞不钻。”老谢头只说了这一句莫名的话，便没有再搭理褚平。
褚平皱了皱眉头，还想要再问些什么，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苍茫的天涯······”
凤凰传奇还没有唱完，就被褚平打断了。
“褚平兄弟，你的车好了，什么时候过来取呀？”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
“马上，我这就过去。”
褚平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正在那里打扫摊位的老谢头，似乎想要再说些什么，不过只是张了张嘴巴，最后也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