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要来试探她了?
林杏弯唇,忽有一顽劣的点子涌上脑中,然而没等她开口,身后的赵颉就挤在二人中间,扬声道:“我娘是我娘,世子是我师父,禹州城中发生的事牵扯到了我们母子,世子这才带我们进京,就是这么一个关系。”
此番话一出,所有人的步子都停在原地。
韩玉翠一方面惊讶着赵颉这小兔崽子竟然是林杏的孩子,又恼怒于赵颉的口不择言,她看向老夫人,果真见她黑了面色,不虞的朝这边看来。
“我不过是好奇,想问问这姑娘是谁,贸然借住府上,只怕是坏了她的名声。”韩玉翠讪讪道。
“你要当真好奇,方才宴儿在你怎么不问问去?反而鬼鬼祟祟跑到人家面前探口风,要不是孩子机灵,破了你们的猜忌,只怕下午满京城就风风火火的。”老夫人也不愿与她过多争执,只转过身,扔下一句,“尽捡着些好欺负的拿捏,显得你了。”
老夫人当众下了韩玉翠的面子,可谓是杀鸡儆猴,再次回到正厅,尽管人还是这么一批人,氛围却全然不同了。
白宝娟将瓜子端来,坐在林杏身边,亲切的问道:“赵夫人,赵颉都这么大了,你却还是如此年轻,保养手段当真了得,可有什么靠谱的法子?”
老夫人方才就好奇这个,只是碍于一把年纪,并不好意思开口。
现下有人替她问了出来,她自然也是目光殷切,炯炯射向林杏。
府上这么多女眷,有的哪怕故作清高如韩玉翠,也是竖起了耳朵。
一时间,正厅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林杏抹汗:“其实,我不是我丈夫的原配。”
身边人明显有些失望,只是碍于老夫人在,全都没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声嗤笑传来:“人家与咱们不过见了一面,怎能当真倾囊相授?我劝各位还是省省心吧。”
韩玉翠抿了口茶,摇了摇头。
若是林杏再说些什么,便倒是真真应下了韩玉翠那句“藏私”。
可现在,众人又信服了林杏,哪会轻易的越过这个话题?
林杏索性起身,将妆奁取来,摊开放在众人,面前道:“说什么都是虚的,我的妆奁就在这里,大家看看有什么是没用上的,都可以记下牌子,去玄武街买来。”
韩玉翠起身看了一遍又一遍,见林杏妆奁里总共就那么几样,用的甚至还不如她,这才坐了回去,撇撇嘴道:“玄武街还是算了吧,眉间翠和画修颜现在闹着别扭,估计都干不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杏问。
女子的银子自古都是最好挣得,看韩玉翠所言,眉间翠和画修颜还是些个大的店面。
她几乎是立刻嗅到了几分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