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林杏与赵颉就要离开。
然而伏麟拍了拍薛无竹的肩膀,对着薛无竹使了个眼色,下一瞬,二人便拦在了林杏面前。
“你们还不能走!”
“有完没完?”赵颉不耐烦的“啧”了声,抬手拔下春晓的佩刀,横在薛无竹脖颈,“我娘好心为你孙子治病,就连乌蚕衣也都拿了出来,你还想怎么样?早知道租个商铺事儿这么多,我们就不出来这一趟了。”
“少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夫人医术高明,我老薛五体投地,方才是我冒犯了。”薛无竹道,“只是我老薛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我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虽然不通灵植,将儿子留下的这么多家产荒废,可这京城水深,大小琐事我都清楚,我自荐为夫人照料生意,也是方便日后有个好歹,能让夫人第一时间为我孙儿医治。”薛无竹从腰间掏出个布包,将几张纸拿出,道,“这是我的卖身契。”
赵颉冷笑:“我说你个老头,占便宜占没完了是不是……”
“赵颉。”林杏制止赵颉,将卖身契拿过来,行文严谨,很是规范,林杏的视线落在薛无竹身上,自从忠伯与他们有了二心之后,他们身边就再也没有一个像样的管家,偌大的赵家家产,赵颉只学了个皮毛。
薛掌柜在玄武街浸淫多年,想来对于赵颉日后打理赵家能够有所帮助。
林杏沉吟片刻,这才道:“此事我还须得考虑考虑,三日后给你答复。”
薛无竹感激不已,对着林杏拜了又拜,这才起身。
伏麟站在他的身边,嘴唇微动,似是有话有说,可林杏看过去,他又闭了嘴,只道:“我与老薛等着夫人的答复。”
林杏点头,刚从密室内出来,又被薛无竹叫住。
一万五千两银票又全数被塞至林杏与赵颉手中,薛无竹道:“夫人能救下我的孙子,更不趁火打劫,乃是我老薛的幸事,既然我孙子已经不需求医,我老薛要这么多银两也无用。”
赵颉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些,他点了点,抽出六千两:“你与你孙子也要生活,这店面就按着京城门面的价格给,拿着。”
薛无竹抹了把脸,似乎真真被赵颉此举感动,他将六千两揣入怀中,再次跪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将玄武街的一干事项处理好,林杏回到侯府时已经是黄昏。
门房方才通报,进了院子,赵颉便眼前一亮:“师父!”
周宴坐在院中,斟了一杯热茶,头也不抬道:“同你说了,遇事不要急,你都忘了是吗?”
说着,他将三杯茶分别放在桌子三角,状似不经意般看向林杏:“去哪里了?到现在才回来。”
“我们去玄武街转了转,买了家商铺回来。”林杏对周宴并无任何瞒着的打算,她将契书推过去,道,“这家商铺下有处密室,密室内设暗道,可直通城外。”
薛无竹似乎是觉得开罪了林杏,心中愧疚,主动介绍了密室的全部构建,密室内一共有十三个房间,除了一间放置杂物,一间住了薛年,其他都堆满了灵植,数量之多,几乎涵盖了林杏脑海中能想到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