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夔牛嗤笑道:“祸斗小儿,休用帝江吓唬本尊!仙君早就下过一道仙旨。同类神兽之间不限厮杀!自古便是强者胜弱者死,最终胜者掠夺败者的一切。难道你想破坏这个规矩不成?”
赵升从未听过此事,如今听了对方这番话,不由心头一寒,瞬间察觉到某种可怕的真相。
或许...他们这些神兽“弟子”在万形仙君心中根本无足轻重,很可能仅是一群随意使唤的“蛊虫”。
在不断优胜劣汰之后,那些弱小的蛊虫很快会被同类吞噬,进而创造出一头头实力更加强横的变态“蛊虫”。
如此一来,他无法突破返虚的原因也许找到了,他可能需要吞噬一头“同类”。
那位金袍夔牛之所以急匆匆找上门来,其目的极有可能也是如此。
祸斗听完神情一滞,不禁愤恨道:“老夔,我劝你三思。你若因此坏了帝江师兄的好事。就算有凤凰师姐保你,你也承受起帝江师兄的雷霆一怒!”
金袍夔牛冷笑道:“如若帝江实力无损,本尊尚可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忍耐几年。嘿嘿,你当本尊不知吗?帝江已被那天权星打得元神分裂,如今实力大损,他能奈我何呀?”
祸斗闻听此言,刷的一下子面无表情,冷冷的放出话来:“今日你若敢伤师弟分毫,休怪本尊也一起出手。”
说完,祸斗抬手一挥,便见其头顶黄芒一闪,瞬间多出了一只昏黄色的三尾火犬,三条火尾轻轻一扫,虚空忽的生出大片昏黄,灰暗的光焰,一眼望去,火焰仿佛散发着种种不详气息,让人心里生出极不舒服的感觉。
下一刻,大片雷云凭空涌现,无数金色雷霆在云中游走纵横,释放出一种唯我独尊的强横意志!
刹那间,一股异样雷之法则波动从云中倾泻而下,直透赵升心神深处,但他却稳如泰山,神色淡然的轻易挡下了这道无形法则攻击。
金袍夔牛眼见此景,眸光转厉,随手一挥。漫天雷云忽然烟消云散,天空重现一片碧洗。
看到这一幕,祸斗心里一松,随即收回祸斗法相。
“看在帝江的面子上,今日暂且放尔一马。待到本尊请来仙君法旨,你我之间必将有一战。此战不分高下,只决生死!”
话音未落,此人陡然化作一缕金色电光,瞬息间飞至天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祸斗望见对方离开,顿时松了一口气,继而对赵升安慰道:“师弟无需担心!只要有帝江师兄在,那厮绝对不敢拿你怎样。”
赵升收回目光,平静的问道:“祸斗道友,同类神兽之间当真无法共存吗?”
“当然不是!只不过有些人是疯子,至今还妄想着修炼成仙!根据古老相传,吾等成仙最快的途径就是吞噬同类,成为‘唯一’神兽。但这只是一桩传说,即便活的最久的白泽师兄也没能做到,何况吾等之人。”
赵升心中一动:“敢问白泽师兄的修为……”
祸斗没有隐瞒之意,爽快的说道:“白泽师兄早已渡过风火二劫,不过止步于九重雷劫。听说已经有八千墟年之久。”
哦!
赵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说道:“老夫考虑好了,决定加入进来。就是不知道何时能见到帝江师兄?”
祸斗闻言大喜,连忙笑道:“帝江师兄很少来墟坊。不过两年后,我等几人有一场聚会,那时师兄必会现身。我正好向师兄三人介绍于你认识。”
“多谢师姐提携!”赵升听完稽首一礼。
“哎,是师兄!这具女儿身只是一具躯壳罢了。”祸斗立即纠正他的错误。
“那...多谢祸斗师兄!”
“对了,师弟还有一个问题。”
“师弟不必见外,但问无妨!”
“师兄,那罡煞星主……”
……
三个时辰之后,在十荒天的一片广袤无垠的荒漠上空,两个相隔数十里的身影,正互相凝望着对方,随时可能出手。
“夔牛师弟,你小心了!”黄袍祸斗意气风发,挥手间密密麻麻的不祥黄火,弥漫了前方虚空。
昏黄火焰升腾翻涌之间,隐隐显现出一只三尾火犬幻象。
“请师兄指教!”
赵升十指连弹,全身意志光辉流入指尖,化作一头头“迷你”雷蛟,破空飞出,
数数以百计的意志雷蛟朝着对面闪电般射去,爆发出阵阵“轰隆隆”的雷鸣巨响。
祸斗一见如此声势,眉头也微微一皱,两手立刻一挥,身前黄火骤然凝聚成十余头祸斗神犬,同时散发出一股无孔不入,无物不蚀的火行法则之力。
下一刻,火犬喷出大片意志光焰,不仅一举压制来袭雷蛟,更有余力,分出百余团不祥火云,向赵升笼罩过去。
然而不等火云侵入一里范围,便被无形意志凭空抹去。
“什么!”
祸斗眼见此景,心中一凛,脚下猛地一踏虚空,身体化为一道阴影,一闪融入前方火海之中。
但就在此刻,上空人影一花,赵升的身形凭空浮现而出,虚空一拳猛击而出,强横的意志力场凝化成一颗山岳般巨大的拳印,瞬间砸到其中一头祸斗神犬身上。
“轰”的一声巨响!
祸斗神犬顿时一爆而开,四下散落的一道道黄色火纹,转瞬间被凭空涌现的透明雷霆一一磨灭。
不远处,虚空一个模糊扭曲,从中陡然跳出一道黄影,刹那间凝聚出一具黄袍女儿身,只不过他的脸上已经戴上了祸斗宝具。
“停手,停手!”祸斗刚一现身,连忙摇着双手,直接叫停。
“不必再切磋了。没想到师弟的本源灵识如此强横,看来师弟的修为最低也是返虚层次。当真给了本尊一大惊喜。”
赵升的身形顿时一慢,缓缓收回意志力场。
二人都没有使出全力,刚刚通过一两招试探,祸斗已经大体了解到这位新夔牛的实力不低,绝对不会拖累他们。
于是,他立即停手罢战,生怕二人打出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