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丝奇怪。”谢慕白却连拔剑的想法都没有,弯着腰,眯着眼睛往对面看去。
“怎么说?”独孤渊好奇地也学着谢慕白的样子往前看去。
“那军神旗帜下的白色马车,一动不动。”谢慕白确认了自己的想法,“阵型在变,几乎神威每个人都移动过位置,但是那驾马车却分毫未动。”
“难道苏晓白不在?”独孤彤霄跳起来,踮着脚看去。
“那么他现在在何方?”众人心头开始不安。
“你倒是来了。”
空无一人的太和殿中,女帝百般聊赖地躺在龙椅之上,而大殿门口,自己早就屏退了所有侍卫。
毕竟皇宫内的侍卫在那个男人面前,和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并没有任何区别。
“女帝竟然如此轻轻松松地就让我进来?”来者正是人称军神的苏晓白。
“我可不想从南门进来一路血肉模糊。”女帝稍微正了下坐姿,但还是打了一个哈欠,又瘫了下去。
“陛下就不问我来做什么的吗?”苏晓白也没有跪,双手抱拳,算是行礼。
“来取我项上人头?”女帝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白衣男子。
“如果取,陛下给吗?”苏晓白笑了笑。
“你说呢?”女帝也笑了,笑得很灿烂。
风,不合时宜地在太和殿中打了一个转,殿中的帷幔开始飘动,正如这一触即发的紧张,谁都不知道苏晓白到底在想什么,谁都不知道女帝到底能不能猜到苏晓白的想法,防范到了哪一步。
而当下,空门大开,反而女帝做好了万全准备。
“我要鼎。”苏晓白缓缓说出三个字。
“你自己去拿不就好了。”女帝回答得很快,“平时也不正是你去养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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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毕竟是天子的东西,是国家的东西。”苏晓白语速仍是不紧不慢。
“倘若我说不给,你就拿我人头去换?”女帝一脸玩味。
“我只是想收复河山。”苏晓白一字一顿。
“这不用你操心。”女帝讥讽地笑着。
“若我们再不主动,恐怕来不及了。”苏晓白言辞凿凿。
“我知道,这不用你说。”
“那...”
“别忘记,你自己说的,这是天子的东西,是国家的东西,而我正是天子,是一国之君!”女帝声音开始拔高,“鼎,怎么用,我说了算!”
“噗通。”苏晓白直接跪下!
“哟,苦情戏啊,不好意思,不吃这一套。”女帝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那我只能...”苏晓白咬着下唇,表情有些痛苦。
“只能什么?”一个年迈的声音从苏晓白身后传出,苏晓白刚回头,突觉一股冷风迎胸而来,直接一掌迎出,一声巨响,苏晓白堪堪站直,见又一人站在自己与女帝面前。
“陈子非...”苏晓白慢慢地念出眼前那个老人的名字。
“看来军神还没有忘了我。”陈子非将女帝的身影完全遮住。
“你以为凭你,能拦住我?”苏晓白略带嘲讽。
“我最多可以挡你一炷香。”陈子非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指了指苏晓白的身后,“而和他联手,可以挡你一晚上。”
“而明日天一亮,你的人马会尽数死在火烧关外。”苏晓白身后的老者笑得很是吵闹。
“莫乘风?”苏晓白回头,便看到身后老人的手指,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原来你从风雪塔下出来,也是为了拦我。”苏晓白笑了笑,“你们真是煞费苦心。”
“谁让你是万人敬仰的军神呢?”莫乘风眼里带着凶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谁有那么大的面子请你出山。”苏晓白知道,今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你猜。”莫乘风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