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扑通一声跪下,趴在石床边挨着云薄的肩头,哭出声来。
“师父我知道你不会死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到49天就帮你换针,一定守着你到小恋恋下山来解了这针法。”
“可是师父,你可不可以睁开眼看看我,动一下手指也可以啊。”
说完,她认真的瞧着师父,真的希望师父能回应她一下,好让她心存希望。
可是,云薄那才恢复一点点气色的脸,瞬间又白了下去。
手也慢慢地僵硬,变得冰冷起来。
连翘看着师父又是肉眼可见地恢复成前一刻的模样,心都凉了。
她瘫坐在那儿,眼泪还在无声地往下掉。
叶声声忙蹲下扶她,“没事的连翘,虽然云薄醒不过来,但你换针是有效果的,这就证明他说得对,我们只要慢慢等着就好。”
连翘知道自己是空欢喜一场。
也不强求非要师父现在醒来,反正她跟阿起都决意留在这儿陪着他一辈子了。
晚点醒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起身来抹掉脸颊上的泪,收住情绪开始处理从师父身上抽出来的银针。
叶声声在旁边搓洗毛巾,望着连翘问:
“那个……他的下半身怎么办?谁洗啊?”
云薄上身光着,就是方便连翘的银针。
但是下半身一直是穿着裤子的。
连翘道:“下半身是阿起的,他来处理。”
主要阿起不让她洗,为了不让阿起心里有多余的想法,她答应了。
叶声声觉得也是,该让男人来处理。
他们女人实在不方便。
两个女人弄好走出洞中的时候,两个男人也从外面回来了。
听到有狗叫的声音,叶声声拉开门走出去。
便瞧见叶彻手里牵着一条黑狗,奇丑无比,她问:“你们弄条狗过来做什么?”
叶彻道:“这就是之前追着你们咬的那条狗,不是疯了吗,我跟阿起下山见它又在到处咬人,怕它伤着其他路人,干脆带回来当看门狗。”
慕容起不乐意道:
“我都跟叶彻说了,这种疯狗不认主,他非要带回来,你们知道吧,山下那个刘伯说,这条狗咬死了它全家。”
叶彻解释,“没事儿,我打过它了,你看它现在敢咬我吗?”
慕容起哼道:
“都说了它是条疯狗,见人就咬,现在不咬那是因为被你用绳子拴着,你松了绳子试试,看它咬不咬你。”
这话刚说出来,疯狗便瞧着叶声声跟连翘又是一阵乱吠。
叶声声吓得退了两步,忙摆手,“这种恶狗丢远点,可别牵来恶心我。”
连翘就一点不怕,抽了根木条过来,啪啪往疯狗上抽了两鞭子。
痛得疯狗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她笑起来,“对付这种疯狗,别废话,能动手就给我动手。”
看向叶彻,连翘说:“叶彻哥,你就给我拴那边,它要是再敢对着我们乱叫,我手中的木条可不是吃素的。”
叶彻觉得这连翘是真彪悍。
打狗都不带眨眼的。
他看向声声,“你学学连翘,这狗以后要不听话,你就使劲抽,抽到它叫不出来了,心里就舒坦了。”
叶声声瞧着那条疯狗,还是恶心。
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怎么可能会动手去抽。
她还嫌脏了她的手呢。
“好了别管这条疯狗了,看我们下山带了什么回来。”
慕容起示意手中的东西。
叶声声见是两只野兔,两条鱼,还有一只鸡,狐疑地问:“哪儿弄的?不可能都是野生的吧?”
那只鸡看着就不像。
慕容起笑道:“兔子是野生的,鱼跟鸡是山下买的。”
他说着,拎着进屋去给妹妹做好吃的。
〵想到今天刚好到云薄换针的时间,顺便又提醒连翘,“今天该给你师父换针了。”
连翘回了一句,“刚换好。”
她也跟在慕容起身后,准备帮他打下手。
叶彻把那条疯狗拴好过来,准备也进屋时,旁边忽然飞过来一只大鸟,吓得叶声声忙喊:
“叶彻你看。”
叶彻转身。
只见一只雄鹰直直地飞过来,丝毫不害怕地站在了他的肩头。
这只雄鹰叶彻见过,他抬着手臂让它站好,看向声声安慰道:
“别怕,这是云薄训养的鹰。”
叶声声注意看时,似乎也见过这只鹰。
好像在梵山上,见女儿跟它玩过。
她问叶彻,“怎么回事?它飞过来做什么?是来看云薄的吗?”
“我也不知道。”
叶彻意识到什么,忙对着屋里的连翘喊:
“连翘你出来一下。”
听到声音的连翘赶忙跑出来,看到叶彻手臂上站着师父的雄鹰,她震惊不已。
“它怎么会在这里?它不是跟白芨师弟回梵山了吗?怎么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