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见他不愿说,也没再继续追问,喃喃自语道:“难道古生大哥已被他们处死了,不然为何在牢中只关了一天就被带走了,并且没有再带回来,可恶的夭福吉,没想到这么狠毒,先是秘密抓捕了古生大哥,又急忙将古生大哥杀害了,就是怕此事被城中其他官员发现了。”
大西心中怒火燃起,用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铁栅栏上。慧仁大师见状,微微睁开双眼,向大西说道:“施主莫急,依老衲猜测,从这里将囚犯带走有三种可能,一种是已经放了出去,第二种是已经被处决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带到了另一座大牢。”
大西寻思:古生大哥肯定没有被放出去,所以第一种可能性是没有的。如果真的已经被处决了,那夭福吉就真得罪了十二,如果有第三种可能的话,那就应该没有被处决。
大西遂问道:“除了这座大牢之外,难道平河城还有第二座大牢?”
慧仁大师缓缓道:“平河城有两座大牢,进了这座大牢的都只是被关着,不会被斩首。而另一座大牢位于平河城西南角,那是一座‘死牢’,被关进那座大牢的,生还的可能性就渺茫了。”
大西听了,心中顿时一震:“真要是那样的话,我该如何救出古生大哥?”
慧仁大师回应道:“如果那位古生施主真的被关在了那座‘死牢’里,想要救他,几乎是白日做梦,进入‘死牢’的囚犯想要被释放,只有得到平河城城主下令释放才可以。”
大西皱眉道:“那个夭福吉太过狠毒,看来只有等到我明日从大牢出去,向太皓大人禀报实情,再由太皓大人商议如何去救古生大哥的对策了。”
话分两头,事归一面。这一边,大西知道了他所在的大牢中,古生大哥并没有被关在里面,很有可能被关在了“死牢”。而另一边,哑善却遇到了麻烦。
今日一早,哑善陪同茅茹一同离开了副将府。本以为将会直接出城朝丰灵城而去,却没想到哑善竟然被茅茹带到了一个叫做“黑市巷”的地方。
黑市巷是一个位于平河城角落的暗巷子,里面充满了神秘、危险和诱惑。在这里,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百姓,从贩子到赌徒,从小偷到刺客,甚至还有那些追求刺激的冒险家们。
这里与平河城其他地方不同,在这里分不清昼夜,无论何时,街道都被黑暗覆盖着,只有偶尔的街灯照亮着一小片区域,让百姓感到有些不安。远处传来的噪音和喧哗声不时地刺破夜晚的寂静,让百姓不禁心生警惕。
黑市巷的建筑物几乎都是破旧的,像是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充满了历史和传奇色彩。这些建筑物的门前都有着熙熙攘攘的百姓,有的在交易货物,有的在砍价,有的在玩赌博游戏,而有些则是在私下里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
在黑市巷里,你可以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从普通的食品、衣物到世上稀缺的剧毒药物,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在这里,一个普通百姓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到危险。
哑善虽已行走江湖多年,但从未见过此种景象,不禁开始有些害怕,而茅茹却对此处显得非常熟悉。茅茹用一种近乎恐怖的声音告诉哑善,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变化……哑善听不到她的声音,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他们来到一间简陋的店铺前,茅茹指着店门外那块招牌说道:“我们到了,这就是我要来的地方。”
哑善被茅茹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他虽然又聋又哑,却头脑机智聪明,他知道眼前的这位茅茹姑娘肯定有不可告人之处。哑善看着店门外那块破旧不堪的招牌,已看不出招牌上是什么字。哑善知道昨晚念雨对自己传达的是要陪茅茹姑娘去往丰灵城,而并不是来这条昏暗的巷子。当下,茅茹带着哑善走进了那间店铺。进入店铺后,哑善发现这是一家药铺,药铺内很乱,到处堆放着各种各样的药材。柜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块木牌,木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字“毒”。店铺中央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桌子上凌乱地摆放着一些笔墨纸砚,哑善遂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这是何处,为何来这种地方?
茅茹看了看哑善写下的文字,又看了看哑善,说道:“我刚才差点忘了你是听不见我说话的了,以前我每个月都要到这里来,外面这条街巷名叫‘黑市巷’,是官府不会管的地方,这家店铺名叫‘万毒居’,在这里可以买到一万种毒药。”
哑善看着她的嘴型,猜测着她话中之意,却仍然是一头雾水,因为他无法正确无误地猜出茅茹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哑善口中“咿咿呀呀”地说着,并指了指那张纸上的字,并把一支毛笔交到了茅茹手中。
茅茹接过了毛笔,在纸上写下:你不要怪我,这都是夭福吉让我这么干的!
看着茅茹写下的字,哑善顿时惊恐万分,他知道这里面肯定隐藏阴谋,自己即将有危险。茅茹见哑善看完了自己写的字,马上拿起,将那张纸撕得粉碎。就在此时,一个“黑影”突然从黑暗中窜出来,朝着哑善跑去,哑善此时有所察觉,正在转身时,被那名“黑影”飞来的一掌直击心脏部位,哑善随即倒地不起。只见那“黑影”是一名身着黑袍的男子,那男子见哑善中了他这一掌已昏了过去,便摘下了头上戴的帽子。只见那名男子面容阴沉而狰狞,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茅茹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的哑善,颤颤巍巍地向那男子问道:“屠毒墨大侠,他是……死了吗?”
原来那名男子就是那名来自北方的武功高手屠毒墨,屠毒墨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哑善狞笑道:“还没有死,不过他中了我这一掌,至少要伤了九分真气,命不久矣。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元始的徒弟,武功却是那么差劲,早知就不大费周折让我亲自来动手了,随便派我一名徒弟过来就可以将他收拾了。”
茅茹继续问道:“夭福吉城主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