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正有此意,日前有和母后商议,准备让琅琊王也参加每日的朝会。”皇帝语出惊人,微微偏头,打量着朝中诸臣,倒是没有看向秦守安。
众臣讶异之后,面面相觑,最后一起望向荣国公和房杜魏。
朝会分为好几种,像今日这种带着典礼仪式功能的是大朝会,还有每日的常朝会和特殊时期的望朝会。
参加朝会的是官,而亲王只是爵位,琅琊王是什么官?
他是九州府府君。
这么一看,让九州府府君上朝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先帝时期并没有如此安排啊?
前代九州府府君琅琊王秦恒,就基本没有上过常朝,而陛下的意思则是要让秦守安参加常朝。
一般来说江湖事哪里有资格拎到朝堂上来说的资格?
满朝文武,对这江湖事,也压根不了解,大家没法跟九州府府君讨论、建议,那么他来参加常朝会的意义何在?
也正因为如此,先帝的安排才是最切合实际的,九州府府君一言决断江湖事,根本不需要参考和接受满朝文武任何一个人的建议。
若是让九州府府君上朝,他可以一人决断的事情放到满朝文武面前来讨论,岂不是有削弱他权柄的意思?
或者就是陛下和太后娘娘对琅琊王在九州府内大权独揽的状况已经有所不满?
最让群臣意外的是,陛下尚未亲政,所以往往只是主持开始朝会,群臣议事时也以学习听取为主,很少提出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
尤其是太后娘娘再次前往寂静照鉴庵修养,短期内不理会朝堂事务时,陛下……难道……难道我们啥事不管、无所事事地像菩萨童子的陛下,终于动了要和太后娘娘扳手腕的心思?
倒是让一些亲近皇室宗亲的臣子们动了些心思。
“承蒙陛下厚爱,只是本王资历尚浅,能力平庸,对于九州府的事务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熟悉和掌握,目前参加朝会,还无法为陛下提供准确和有效的参谋。”秦守安连忙起身谢绝。
他倒不是自谦,而是就事论事。
既然坐上了府君的位置,他就要在这个位置上做有用的事做实事,而不是去明堂正殿中,在陛下和太后娘娘眼皮子底下争个位置。
每天杵在这里能干嘛?听说朝堂上还经常因为政见不合撕破脸皮动手,他倒是一个好打手,能够一个打一群。
最主要的是,秦守安怀疑皇帝陛下用心不良,这么想着他不由自主地迎上了皇帝陛下的眼神。
只见那双桃花脉脉的眼睛中,盈盈有水色,说不出的关爱与欣赏,再加上唇瓣上的两撇小胡子,总让秦守安联想起怀瑜的前夫:农世。
农世看着房大公子的时候,一定就是这样。
秦守安要还是这样每天上朝,那不是献花给皇帝陛下每日学习插花艺术?
听到秦守安婉拒,原本一直闭着眼睛仿佛在打瞌睡的荣国公荣儒兴,这才抬起干枯的眼皮子,如枯树老皮的脸颊略微跳动了几下,嘴角裂开不知道是欣赏还是嘲讽的笑意。
〱至于宰相大人房杜魏,却是从秦守安入殿以来,一直保持着温和自然的笑容,就是长辈看着晚辈长大以后十分满意的样子。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事儿并不着急。朝会之后,朕再和你慢慢细说。”皇帝陛下早已经习惯了屁大点事儿朝堂上都会争议不休的朝会,也没有打算真的和群臣商议。
这事儿太后娘娘一定会同意的,到时候大概也就没什么阻力了……只要他常常来上朝,假以时日不愁搞不大宫中某人的肚子。
这个“某人”会是谁,就看谁的肚子更争气吧。
“朝会之后?”秦守安有些意外,他原本就是来走个过场……皇帝陛下还要留他,这……这是准备干什么?
“兄弟相见,朕设了酒宴招待,八哥不想赏脸?”皇帝陛下似笑非笑地看着秦守安。
“不敢。”
秦守安如坐针毡,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只感觉这宫中的椅子根本没法坐,大概每一把椅子上都长了一个丁出来,要把人裤衩子都戳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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