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任南北微微皱眉，语气也稍稍有些焦躁。
毕竟看到下载的进度条卡在了99.9%，没几个常人是能忍住不骂娘的。
在任南北诧异的目光中，李裕竟然将手缓缓的放了下来，释然的朝着任南北笑道：“任老，实在是抱歉了，学生资质平平，恐怕没有能力给您当学生。”
众人哗然，任南北也是惊呆在了原地。
任南北职教几十年，这是第一次有学生主动拒绝了他的邀请。
而且这个学生，还是个丹田被毁的废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任南北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
李裕偏头看了一眼张重黎，接着礼貌的朝任南北笑道：“我还是觉得张老师会更适合自己一些。”
抽烟的张重黎挑着眉头翘着嘴：“哟，小伙子有眼光的。”
“你是说，我不如他！？”任南北的声音瞬间暴躁了起来，差点没被李裕气得直接去医院插管子。
这感觉，就像是一个貌若潘安，家财万贯，身体还倍棒的完美小伙，低声下气希望一个体重150，身高150的“好”姑娘嫁给自己。
结果这个好姑娘犹豫了片刻后就给他发了一张好人卡，转头跟村里的王光棍滚苞米地去了。
太他娘侮辱人了！
任南北要不是半截身子已经埋进了黄土，不然高低得找张重黎决斗。
任南北瞪着双眼向李裕问道：“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你拜师的？”
李裕稍稍思考了片刻，认真的向任南北回答道：“我感觉张老师很可信。”
“一个疯子竟然比我更加可信？”任南北简直快要崩溃了，感情这小子也是个疯子是吧？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面对任南北近乎失态的质问，李裕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未作答。
然而这一抹笑容，却早就已经将答案诉尽。
一个遇到事情，真能舍命去保护你的人，难倒还不可信？
张重黎这时候也已经抽完了香烟，他将烟头随手一丢，笑得那叫一个贱。
“小子，听说你想拜我为师？”明明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但到了李裕面前，张重黎还是死要面子故作姿态。
李裕点了点头，可却又皱起了眉头道：“张先生，您真的愿意收下我吗？”
“毕竟当时，我想着要当炼丹师，还拒绝过您的邀请。”
其实李裕心中还是有几分顾虑的，当初自己的以志向不在飞升为理由。
张重黎虽然是个出了名的小心眼，可谁叫他今天高兴呢，只见他清了清嗓子道：“我跟你说个故事哈。”
“以前吧，我第一次看那种女主大多是妖族姑娘穿的很凉快，羞羞涩涩的妖片小电影的时候。”
“听到里面的姑娘叫的那么凄惨，心里就在想，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会去演片子，真是太可惜了。”
“后来呢，等我的阅历开始丰富，逐渐变成了阅片大师之后，现在在街上看到一些漂亮姑娘。
“心里就会在想，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去演片子，真是太可惜了！”
“张……张老师，您到底想说什么？”
李裕这孩子，平日里做手艺活，都只会拿自己幻想的未婚妻当配菜，别说是学校里传说的妖片了，就是一些穿着暴露的写真图片，多看一眼都会脸红。
就这样单纯一娃儿，听张重黎突然跟他聊起什么妖片，甚至还联系上了人生的阅历，整的李裕即莫名，又害羞。
“我的意思是说，”张重黎再次清了清嗓子：“其实人生的很多想法，是会随着时间而变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