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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井彦四郎落选后,居住在旧东京外围的老家,一座三层高的独栋别墅。
而今浓烟滚滚,火焰纵横,他有一支很小规模的安保部队,但基本都在与恶魔厮杀的过程中遇害了,四周杂乱无章。
“我们必须快走!地震好像减轻了!”警卫队长催促,鲜血从上衣的伤口中流出,“再有一群恶魔来的话,我们就死光了!”
长井彦四郎努力下楼,在警卫们的搀扶下来到院子中。
街上有一头强壮的裂魂魔正在咆哮践踏,将一滩滩尸体踩成血腥浆糊,狰狞的巨角和宽大的爪子令人心惊胆战。
“我们从后面过去。”警卫试图掩护。
就在他们想办法绕过裂魂魔的时候,一辆军车忽然开来,车上伸出多支枪械,许多武装人员及时射击,三发榴弹依次在恶魔身上爆炸,将它轰翻。
裂魂魔咆哮着冲过去,军车的驾驶员技艺高超,冒险打方向盘,让车在混乱的街道上以惊人的速度掉头。
紧接着,车组成员继续与裂魂魔交火,又足足在它身上打了200多发子弹才将它击杀。
“有增援来了!”
“是士兵!”警卫们惊喜不已,赶紧掩护长井彦四郎上去接应。
“快来吧!”穿军装、模样严厉的士兵们呼喊。
“长井彦四郎!快上来!”他们伸手拉拽。
长井彦四郎低调地上车。虽然他觉得这些人极不专业,但一想到北海道的军队中有大量新兵,也只能在心底暗叹。
建筑本身残破不堪,令人悲从中来,街区中幸存者寥寥,现在再呆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我的警卫们呢?”长井彦四郎看着司机一脚油门。
“我们的命令中只有你。”士兵喊。
军车一路离开新东京,开到更外围的地方,来到郊野的河流边,士兵打开车门,迅速将长井彦四郎拉下去。
“这……这是怎么了?”长井彦四郎一惊。
他抬头,看到汹涌的河川边放着一辆摩托车。
一个年轻、魅力十足的少女站在河畔,正默默看着他,那眼神让他感到警觉,又有些熟悉。
“你是那个人的女儿,啊,新东京的刑警原白花……”他的脑海中渐渐想起一个朦胧的女人身影,在法庭上冲法官厉声大骂。
“你为什么杀她?是因为她看到了真心,看到了那些犯人与一封红色的信件有关,却被你主持放走?”怜央质问。
长井彦四郎叹气。
“她没有能力追查红信,我想要保护她。”长井彦四郎举起双手,“我也不知道她会自己去处刑涉案者。”
“正义不会缺席。”怜央拿起手枪瞄准长井彦四郎,“你曾经决定我的母亲去死,我现在决定你去死。”
长井彦四郎深吸一口气。
“听我说,这纯粹是一个悲剧,她想贯彻自己的正义,展开一系列调查,我想要帮她,让她暂缓调查的步伐。她最后杀了太多人,死刑是无奈之举。但是那些资料我都收集起来,大多数人被正义制裁,我想帮她,但我做不到,她被迫蒙冤,但总有昭雪之日!现在我想帮你,救救你自己。”长井彦四郎说。
他看着怜央,双膝下跪。
“你为活下去什么话都能说。”怜央看着他的心灵,泪流满面,人们都默默看着这一幕。
“我是真――”
一声枪响,长井彦四郎额头碎裂。
怜央跨上摩托车,离开前对那些伪装士兵的阪城组员们点头:“阳葵会被放出来的,你们自由了。”
他们默默点头,把长井彦四郎的脸砸得面目全非,然后扔进河里。
……
……
等赤泽佳世派去的士兵来到长井彦四郎的房屋,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他们翻找现场,发现最新的痕迹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长井彦四郎至少是半天前被带走的。
无从追查,长井彦四郎大概是在无穷无尽的恶魔灾难中成为了牺牲者之一。他们面面相觑,只好返回。
“长井彦四郎先生……很可能遇害了。”士兵向赤泽佳世和商书琴报告。
“诶?”商书琴睁眼,“他死了?”
“……那只要杀掉三桥,我就赢了,我是唯一的赢家,也没有人能取代我去统治东溟国。”赤泽佳世眼前一亮。
“你的大义在哪里?你的合法性在哪里?”商书琴摇头,“没有人会支持你这个叛乱武士取得正义大统的。”
赤泽佳世正在措辞,忽听到一声有力的决断响起。
“她靠武力取得天下,我支持她。”一个高大的身影走来。
赤泽佳世和商书琴看到他,都是又惊又喜。
张肃!
“那我也没意见了。”商书琴光着脚跑过去,跳进张肃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