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童磨居然死了?!”
某处古老的宅院之中,面容精致气质高贵的女子静静的百无聊赖的坐在御座上,身上穿着繁琐而华丽的十二单,一开口,那低沉的男声配上他的装扮,更是增添了一丝邪魅,正是余洛几年来苦苦寻而不可得的鬼王——鬼舞辻无惨。
就在童磨化作飞灰彻底消散的一刹那,鬼舞辻无惨那苍白到不正常的精致脸蛋上骤然升起一抹惊恐。
“该死!废物,真是废物!”
鬼舞辻无惨暴躁的站起身,拿过一个红漆的杯子,愤怒的砸在地上,光滑的瓷片伴随着茶水四溅。
“明明是上弦鬼,明明得到了我这么多的血液,他怎么敢去死!”
仅仅只是瓷杯完全无法排解鬼舞辻无惨心中的怒气,他大肆的打砸着房间的一切,不管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还是来自西洋的家具,统统逃不过砸碎的下场。
“废物!废物!废物!”
鬼舞辻无惨一脸的狰狞,狂暴无比,本来华贵的房间此时已经是一片狼藉,口中愤怒的大吼大叫,猩红的双瞳深处,却有一抹刻骨铭心的恐惧涌现。
“小姐……啊!!!”
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响彻房间,一名穿着佣人服装的少女呆呆的站在门口,眼神之中满是惶恐,似乎是被鬼舞辻无惨刚才那宛如厉鬼的模样吓到了,手中端着的茶壶砸落在地,房间内名贵的地毯上沾染了大片的茶渍。
“你看到了是吧!”
鬼舞辻无惨狞笑的看着呆滞在原地没有动弹的女佣,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女佣痛苦的挣扎着,只是她那娇小的双手双脚对于鬼舞辻无惨来说,无比的弱小。
“只要变得强大,就不会害怕了,我来赐予你我的鲜血吧!”
鬼舞辻无惨的语气中带上了一股暴虐,伸出右手食指,锋利如刀的指甲轻易的戳进了女佣的眉心,女佣闷哼一声,下一刻,鬼舞辻无惨的鲜血注入到她的体内。
“啊……啊……啊!”
鬼舞辻无惨松开了抓着脖子的手,女佣无力的瘫软在地,此时的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思想,身体内部无处不在的剧痛早已占据了她的脑海。
女佣的身体逐渐的膨胀了起来,肌肉越来越鼓,身上的血管也高高的绷起,如同一个吹胀气的气球,变成了一团无法描述的肉球。
“呃……呃……”
女佣的五官已经无法辨识,只能听见阵阵意义不明的呻吟声响起,最终,似乎是超过了肉体的界限,一道裂缝出现在肉球上,仿佛是一个信号,仅仅眨眼之间,肉球就已经消失在房间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大摊的肉酱沾染在地毯之上,腥臭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房间之中。
鬼舞辻无惨优雅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那狰狞如恶鬼般的面目也恢复了正常,看都没有看脚下的肉酱一眼,那是一种从里到外的漠视。
“童磨死亡的原因,必须要查明!”
鬼舞辻无惨的脑海中浮现了一对日轮花纸耳饰,以及那刻骨铭心的……想到这里,鬼舞辻无惨发自本能的打了个冷颤,惊慌再度涌上了猩红的血眸之中。
……
另外一边,余洛看也没看死去的童磨一眼,与鬼舞辻无惨的表现大同小异,只不过他是因为心中有更在乎的人。
“香奈惠,你感觉怎么样?!”
余洛收刀入鞘,在使用完宝具的时候,他就已经消耗完了变身能量退出了变身状态,赶紧跑到蝴蝶香奈慧的身边,一脸紧张的询问道。
也不怪他如此的紧张,实在是因为蝴蝶香奈慧此时的模样异常虚弱,腰间那道被童磨铁扇刮出的伤口还未止血,坐着的地方已经沾染了小滩的血渍。
一对瑰紫的眼眸中也不复平日的明亮,黯淡无比,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着,剧毒已经侵蚀了她大部分的肺部。
此时的她完全就是凭借着花之呼吸来刺激体内最后的一丝生机,等到肺泡彻底坏死的时候,就是她魂断的时候。
“我现在就带你去蝴蝶屋接受治疗!”
余洛咬咬牙,用仅存的右手将自己身上的羽织撕成碎布条,强忍着剧痛,用碎布条把自己那条断裂成好几截的左手随意的绑住,不让其乱动,右手揽住蝴蝶香奈慧的腰部,就要将她抱起。
“不了,余洛君。”蝴蝶香奈慧勉强的挪动右手按在余洛的手上,温度低的可怕,余洛感觉就是一块冰放在自己的手上。
紫色的眼眸微张着,呼吸的节奏越来越急促,声音低不可闻,余洛费了好大的劲才能听清她说的话:
“你……快去接受治疗吧,不然……咳咳……你的手……会……废掉的。”
蝴蝶香奈慧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余洛的心中涌上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强行将其压制下去,咬牙道:
“别乱想,我的手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
蝴蝶香奈慧摇了摇头,脸色以肉眼可见的变差,紫色的眼眸中甚至带上了一缕灰色,瞳孔涣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难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