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太后、皇后知道我死在你手里,你觉得她们会放过你吗?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想为我陪葬吗?”馥宓悠悠地反问道。边宁愣了一下,趁她愣神之际,馥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他的刀,一个用力,推了她一把。
边宁显然是没想到馥宓反应如此迅速,毫无准备,被她一推,一个没站稳,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幸亏有人扶住了自己,才停下了脚步,不然的话,肯定会摔个嘴啃泥。“你--”指着馥宓,大口喘气,显然是愤怒之极,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说不出话来。
把玩着那把刀,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馥宓悠悠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个江湖卖艺的,会些拳脚功夫,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上一次已经试过了,难道还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我证明给你看吗,有意思么?”在她们的脸上巡视一阵,收回目光,接着说道,“飞天舞非同一般,需要大家齐心协力,相互配合。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希望在太后的寿辰上不要出现如何纰漏。俗话说得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
“如果我不配合呢?”边宁仍然是不服气,瞪了她一眼,向前走了几步。可能是想到刚才的情景,自己吃了亏,不敢造次,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只是警惕地看着这个人。
“这个地方是皇宫,如果在太后的寿辰上,飞天舞出现了任何问题,倒霉蛋不仅仅是我一个人。”拿着那把刀,指了指她们几个人,“所以,你们的表演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们自己。我已经无所谓了,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可你们呢,你们想死吗?”看到他们面面相觑,一个个皆是摇头。轻轻一笑,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身体,又说道,“时间也差不多了,为了活命,我们开始训练吧。”可能是因为刚才的话,除了那个边宁,其他人都不敢耽误时间,纷纷开始准备。看到这一幕,馥宓满意地笑了笑。猛一抬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仍然对着自己怒目而视的边宁。本来想说点什么,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假装没有看见,走到一边,继续忙碌着。脚步声响起,好像是来到了自己身边,是什么人,馥宓心知肚明,所以也没有抬头。果然,脚步声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过了一会,才听见边宁开了口—
“你是为了皇上吗?”提出这样的问题,边宁似乎是有点不甘心,语气冷冷的。
“我是为了我自己。”馥宓淡淡的回答道,也不抬头。
“是为了荣华富贵、一步登天吧?”边宁故意讽刺般地说道,似乎是想激怒这个人。
“你说错了,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活下去。”抬起头看着这个女孩,馥宓正色说道,“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想死。”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么?”边宁挑了挑眉,似乎是不以为然。
“你不相信也无所谓,这本来就是我的事,与你,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馥宓淡淡地说道,不理会她的讽刺。回过头来看着她,冷冷一笑接着说道,“还有一点我想告诉你,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喜欢攀龙附凤,妄想一步登天。”
“你--”被她看出了心思,边宁自然是不愿意的,指着这个女人,好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来,气的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
馥宓看到她的神情,颇不以为意,自己只不过是点到为止,用得着如此生气吗,一看就是做贼心虚。轻轻地摇摇头,都是女人,可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样想置他于死地,至于么,自己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想到这里,无奈地摇摇头,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事情。过了不一会,听到这个女人开了口,对自己说道—
“虽然是人各有志,可是这个女人嘛,一旦进入皇宫,看到别人得宠、一步登天,自然是心动的,任何人都不例外。我就不相信,一个女人在得到皇上的宠爱之前,想离开皇宫的。”话说到这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馥宓回过头,看到这个女人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目光,本以为怵,只是说道:“边宁姑娘说出这样的话,好像是感同身受,难道是在你身边,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说到此处,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果然是变了脸色,所料不差。于是就趁热打铁,接着问道,“我听说那个贵妃娘娘是和你一起入宫的,难不成,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厉喝—
“别跟我提那个小贱人,提她我就来气。”边宁说着,好像是非常气愤,握紧了拳头,瞪大了眼睛,盯着馥宓,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看你和她没什么区别,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随你怎么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问心无愧。”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说道。瞟了她一眼,仍然是不服气,轻轻地笑了笑,接着说道,“边宁姑娘,我觉得你没必要如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俗话说得好,后宫佳丽三千,后宫里那么多女人,任何人都有机会得到皇上的宠爱,不仅仅是丽贵妃,如果机缘巧合,你也有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边宁听到这样的话,好像是看到了希望,随即又暗淡下来了,苦笑地说道:“如果是一年之前,我还有希望,可是现在……”无奈地摇摇头,感慨万千地说道,“人老珠黄了。”
馥宓笑了:“人老珠黄?有那么严重吗?如果你是人老珠黄,那个贵妃娘娘是什么?你们两个人一起入宫,年纪差不多,那个贵妃娘娘现在宠眷日盛,你也是有机会的,何必妄自菲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