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江远庭万万没想到母亲会把阮铃兰送走。
“开往哪里的火车?还有,孩子呢?孩子在哪儿?”江远庭暴怒地问道。
江老太太还未来得及回答,便由于一时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此时此刻,在开往西伯利亚的火车上,突然发生了骚乱。有个人丢了钱包,便暴怒地和一个嫌疑人厮打了起来。
旁人有的在一旁观战,有的躲得远远的,有的还加油起哄。
正在这时,火车停靠在了某一站。阮铃兰见此次大好机会,不能错过,便趁看守之人不注意,连忙绕到了打架双方的身后,想趁机下火车。
看守之人很快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伸手抓住了阮铃兰的头发,扯得阮铃兰的头部十分疼痛。眼见火车停留时间短暂,阮铃兰便指着那人对打架的双方喊道:“钱包是他偷的,我亲眼看见了。钱包就在他身上。”
这时,打架的双方停下手,丢了钱包的人连忙冲向看守之人,开始搜他的身。
看守之人颇为不服,对丢钱包之人吼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拿你钱包了?都是那女人胡说八道。”
丢钱包的人不管不顾,仍旧去搜。看守之人一时怒气,和对方争执、扭打了起来。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看守之人终于摆脱了丢钱包的壮汉,可再一抬头,却不见阮铃兰的身影,刚想越过人群朝车外奔去,只见火车已经关上了门,随着汽笛声响起,火车继续向北缓缓开动。
阮铃兰下了火车后,拼命地朝前跑去,唯恐被人抓回去。待跑出很远,回头见没人跟上,又听见火车远去的声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歇息片刻之后,阮铃兰朝四处张望,只见破旧的车站里,满是冰雪,偶有几个人背包经过。阮铃兰看了看站牌,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北部,火车再往前开,可能就要出境了。
阮铃兰身无分文,衣着单薄,无奈之下出了站台,寻找机会回到京城,毕竟那里是自己生活过的地方,自己要想重新拾起记忆,重新回归生活,只能去京城寻找答案。
阮铃兰走出站台没多远,便有一个中年女子过来搭讪。
“姑娘要住店吗?姑娘来这里是投亲啊还是路过啊?”中年女子热络地招呼着阮铃兰。
阮铃兰摇摇头:“我没有钱住店。”
中年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阮铃兰,随后依旧热情地笑道:“没有钱没关系,你到我那儿去,我给你介绍来钱的活,怎么样?”
阮铃兰被打量得十分不自在,而且感觉到眼前的中年女子过分热情,便推辞道:“我有亲戚在这里,我要去找亲戚去。”阮铃兰说完加快了脚步,一心想摆脱她。
没想到中年女子追赶了上来,跟在阮铃兰身边,不停地说道:“姑娘,这大冷天的,我见你可怜,就好心给你介绍干活的地方。你若是有意,我这就带你过去……”
阮铃兰见眼前的中年女子不依不休,纠缠个没完,便灵机一动,指着街对面的一位高大男子,说道:“我亲戚就在那里,我去找他了。再见!”说完立即朝街对面跑了过去。
来到街对面,阮铃兰担心刚才的中年女子跟上来,便连忙跟高大男子打了个招呼,向他问路。
“请问哪里可以拨打电话?”阮铃兰一边搓着手一边问道。
“这里没有,要到邻城才有可能有。”高大男子答道。
这时,街对面的中年女子见阮铃兰和那个男子谈着话,便怏怏地离去了。
“邻城有多远?”阮铃兰现在身无分文,还要先想办法赶路才行。
“几十里路吧。到了邻城最繁华的地方,那里可能可以打电话。”高大男子说道。
阮铃兰点头道了谢,见那个女子已经离开,便继续沿街朝前走去。
刚走出没多远,发现街边有家俄式面包店,里面卖面包还有糖果,阮铃兰这时已经饥肠辘辘,透着玻璃窗眼巴巴地看着里面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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