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哆嗦,胆战心惊的拽过自家公子:“嘘,公子你小点声。”
少年摸摸鼻子,冷着脸瞥了一眼水边停了动作的公子们,把竖起耳朵听八卦的人都吓得缩了缩脖子。
刚才确实反应激烈了,怎么说他爹也是开国三臣之一的燕国公,是见惯了生死的人,作为儿子,他不能一惊一乍的给他爹丢脸。
想到这,挺直了腰板,有些别扭的背过手去沉声问:“木头,到底怎么回事?你刚才说谁死了?”
叫木头的小厮知道自家公子这是恼羞成怒了,故作深沉呢,其实现在心里正好奇的抓心挠肺。
平常遇到类似的大事,公子哪次不是跑的飞快?
当即也不拆穿他,只清清嗓子预备把自己得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回公子,小的刚刚不是闹肚子,去了个茅房吗。”
少年脸黑了黑,举起巴掌作势要打他:“谁关心你去没去茅房?说重点。”
木头抱头:“好好,公子你息怒。是这样的,小的回来的时候,路过湖东头,正好看到有丫鬟急匆匆的在找娄二姑娘,小的便跟去偷听了两嘴,隐约是说后山那边死人了,看娄二姑娘听后大惊失色的样子,死的人可能身份不一般。”
少年眉头锁住,顿时有些兴致缺缺:“说不定是相府的人出事了,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管不着。”
又指着伸长脖子的众人:“你们都不许去凑热闹,给人家添乱。”
“不会的,就是今日来参加赏荷宴的人。”
众人看向出声的人。
深色锦衣少年抱胸靠在一棵树上,摇摇头:“如果是相府的人,即使娄相现在不在府上,也还有娄相夫人,甚至娄大姑娘在,丫鬟不会神色匆忙的先来通知娄二姑娘。”
言下之意,丫鬟先来告诉娄二姑娘,说明死的人,和她主持的赏荷宴有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