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到底是担心消息会被她知道了去,届时这丫头定会带伤出来,这才在家准备了几日,估计她伤势好得差不多时开始,果然,还是来了。
祝繁不信,伸手去探他的额头,不想却被男人一把拽了过去,鼻子撞上他的胸膛,没感觉。
“你干什么!放开我……不知道自个儿是病人啊。”祝繁挣扎着要起来。
狐之亦抱得紧,低头说:“别动,让我抱抱你。”
这丫头顾及他那一身皮毛会被人发现,说什么也不让老太太把小狐狸抱过去,他也就不好以那样的姿态跟她相处,祝弧的身份又顾及人言,只得这么生生半月未见,想得他心都疼了。
祝繁不敢动,听着他略微喑哑的声音靠在他怀里,闷着声音问:“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什么又犯病了?是不是他们又……”
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已经松开她双手搭在肩上,以下巴指了指床内的位置,“上来。”
啊??
祝繁愣住了,看着他那空着的床内,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然男人的动作却是比她快,直接抱着人就上了床,长臂一伸轻易将其绣花鞋脱掉塞进了床底。
“你干……”
“什么”两个字还没说出来,男人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有种要将人吞噬的感觉。
“有人来了,藏起来。”他语气不急不躁,但说的话却让祝繁脸上刚因他的亲近而染上的颜色瞬间又褪下去了。
祝繁反应也是快,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后也听到了外头传来的脚步声,二话不说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贴在狐之亦的边上平平地躺着。
狐之亦失笑,这丫头的反应总是能让他出乎意料,他本以为她会再愣一会儿的。
“老爷夫人!”旺生没想到这边来得这么快,一看到人连忙大喊一声,随即一把推开屋子的门,对不远处的来人急道:“你们可算可算是来了,少爷他……他……”
“弧儿!”秦氏一听,脸上瞬间煞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扯着那面生的鹤发童颜之人就往屋里跑,“仙人,快!快给我儿子看看!”
说话间,人也跑到了门口迈开门进去了,旺生先他们一步进去,见屋里已经没了那位祝姑娘的身影才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但祝繁这头就不是这么放心了,因为她才刚躺到被子里,男人就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她放心不下想掀开被子看看,谁知却被他往下压了压,紧接着就是乱七八糟的脚步声。
她不敢动,一颗心跟着男人咳嗽的声音一上一下的,那样子就像是他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听得她在被子里把被单捏得死死的。
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刚才还说没事的,现在却……
悬着一颗心,秦氏跟祝舒以及那位非柳大夫的白发老人已经到了床前,而床上的人也早在他们进门前跟着躺下了,床随着他咳嗽的动作微微颤着。
祝繁实在担心,伸手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裳,便是在问他还好吗,狐之亦双手在外头不能以手回应她,便用脚往她的脚丫子上蹭了蹭,以示安抚。
他的身子比祝繁的高大许多,他所在的这边被子也比祝繁躺着的地方鼓上许多,是以旺生在屋里看了一圈也没看到祝繁的影子,还以为人已经从窗户走了。
来人已经在床边坐下,并开始在秦氏及祝舒等人担忧的注视下开始给狐之亦号脉。
而这头跟着来的祝桓与周氏却开始担忧了起来,两人趁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时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子。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是柳大夫?”出来后,周氏压低声音问,显得有些急切。
祝桓也不清楚,咬了咬牙道:“该死!先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究竟怎么回事?”
事情太突然了,前段时间那个病秧子还好好的,今儿晚上忽然就犯病了,两个老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是他们过来见到后才发现不是平时给人看病的柳大夫。
周氏急得在团团转,刚巧方才在来的路上被她派去找柳大夫的丫鬟回来,她赶紧着就上前问:“怎么回事?人呢?”
那丫鬟跑得气喘吁吁的,气儿都来不及喘就道:“来……来了,在……在后头。”
方才说完,跑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的柳大夫就背着药箱过来了,周氏见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老爷夫人又请了一个人来给病秧子看病,你知不知道?”
柳大夫正喘气儿呢,听她这么一说,愣住了,“又请了一个人?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