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人什么的,也太……
狐之亦一抬眸见小姑娘一脸红彤彤的看着他,顿时被她的模样给逗笑了,虽说他很乐意她这副美色当前便失神的样子,但至少得在她没受伤的情况下他才高兴得起来。
无奈摇头,趁小姑娘瞧他瞧得失神的时候他拆开了她手上被血染红的纱布,方才一看,脸色就变了。
“你告诉我这是不小心弄的?”抬眼,男人的脸色可以称得上冷如霜了。
祝繁一个激灵回神,对他的神情有些骇然,她很少见他这样儿的,下意识就心里一紧,忙把自个儿的手给收回来,不自在地说:“就是不小心弄的啊,反正不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自己跟自家老爹的关系,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知道了他又得操心了。
当然,这个时候的祝繁压根不晓得眼前的男人早就在她前世的时候将有关她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但因为还没得到黑媚的汇报,所以狐之亦也不清楚这个伤口的来历,只见那一道深深的伤口裂开,血还在从里面往外冒,他的心就克制不住的冲出一股杀人的冲动。
冷着脸起身,看得祝繁心头一跳,赶紧站起来挡在他面前,不确定地问:“三叔你去哪儿?”
狐之亦冷眼垂眸看她,却没有回答她的话,片刻后便绕开她走到外间。
祝繁刚想跟过去,就听他朝外喊了旺生,她赶紧收回脚,麻利地躲在了帘子后头。
旺生应声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听自家少爷说:“去请蒲先生过来。”
蒲先生,也就是这两日负责给他“治病”的那老头。
旺生一听,立马紧张起来,担心地将自家少爷打量了一遍,问:“少爷,你哪儿不舒服?严不严重?”
狐之亦忍着想把旺生踹出去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道:“让你去你就去,怎的这么多话?”
他面色不愉,旺生被他脸上的不快给吓到了,也晓得这祖宗的脾气不好,更担心他身子真又怎么样了,所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一阵风似的就转身去找人了。
门被关上,祝繁从里面出来,走到他边上说:“三叔,我真没事儿,这点伤真的一点都不疼的,真的!”
像是要极力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她还重重地点了好几个头。
狐之亦皱眉侧身过来看她,还是不说话,伸手就将她的手给拿了过来,对着那道深深的伤口处就是一按,“真不痛?”
没有上药的伤口愈合得本就慢,加上祝繁方才进来的时候又是翻墙又是上屋顶的,早就裂开了,血水从拿到缝里噗噗往外冒。
狐之亦便是想用疼来让她屈服的,谁知为了让他消气的祝繁把自个儿没有痛觉的这回事给忘了,当即就睁着那双大眼睛态度极为真诚地点头,“嗯,不痛。”
狐之亦气结,好看的眸子里蹿得火苗,心道都伤成这样了这小丫头片子竟然还敢在他面前逞能,他要的可不是她的逞能!
想罢,他把劲儿使大了些,也不管那血水冒得有多厉害,重重地摁下去,鲜红的血就顺着那只小手给滴到了地板上。
“还不痛?”男人挑眉抬眼,眼里分明就已经被怒意沾满了。
“不……”祝繁想说不痛来着,但直觉告诉她好像如果她再说的话这个人会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所以她心思一转,瘪着嘴往他面前靠。
“三叔……”
祝繁不知道男人在气什么,在男女感情方面刚开窍的她想得不多,只晓得不能让他生气。
所以她讨好地过去,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跟只猫儿一样温顺地喊了他一声。
狐之亦垂眸便见她正委委屈屈地抬头看他,心里顿时堵得慌,一把将人推开,动作算得上很温柔了,“别叫我三叔,我不是你三叔。”
他只是想表达的是既然你有事瞒着我,那便没有把我当你最亲近的人。
不过是一句赌气的话,听在祝繁耳朵里就跟天要塌了似的,顾不得手里还滴着血,她赶紧跟上去拦在男人面前,真急得跺脚了。
“三叔,我错了嘛,我痛我痛,我痛还不行么,痛得快死掉了,你别不当我三叔啊,你就是嘛。”
不就是让她承认痛么,她承认就行了么,假装痛也是痛嘛对吧,比起他不乐意,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狐之亦是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垂了眼帘瞧着那只还在滴血的小手,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祝繁见他不说话,心里自然是更急的,转了转眼珠就撞进他怀里,闷着声音说:“三叔,你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这里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