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妹儿晓得她来铁定是为了那事儿,却还是忍不住翻白眼,“是了,你现在可是那祝三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只有乖乖听你的话才能尝到甜头。”
要不说云妹儿跟祝繁的关系好呢,放眼整个村里,除了那被祝繁整得见不得的人的村花,就只有云妹儿跟覃大牛晓得她跟祝家三少的关系,甚至在五日前云妹儿还见到了被村子里的女人们称为“玉人儿”的祝三少。
祝繁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刻意,觉得这个女人自从怀了孩子后就变得这么阴阳怪气了。
挑了挑眉后说:“怎么,就许你有大牛哥,不许我有祝三叔啊?还是说……”
见其身后门口现出一道高大身影,祝繁故意笑得别有深意,放慢了说话的语速,“你也跟那些人一样,对我家三叔有了心思,后悔嫁给大牛哥了?”
闻言,云妹儿嗤笑一声,翻了一个大白眼子张嘴就要玩笑,不想却在看到进屋的那一抹高大身影后嘴角陡然一抽,脸色瞬间就变了。
“得了吧你,”她干笑了两声,不屑地对祝繁说:“就你三叔那病恹恹的样子还不够抗揍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喜欢那种公子哥儿啊?”
祝繁虽晓得她当着覃大牛的面不敢放肆,但一听她这般的说她家三叔,她心里也不乐意啊,想了想似笑非笑地说:“那可不是,我们家云妹儿生来就对那纤细的公子哥儿没兴趣,喜欢的都是大牛哥都类型的,也难怪上回栓子送你花儿的时候你没拒绝了。”
边说,祝繁还边一脸单纯地对刚进门却在听了她这话后陡然变了脸色的覃大牛打招呼。
云妹儿哪里想得到这小妮子竟然这么出其不意地就把那事儿给兜了出来,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就朝覃大牛的脸上看去。
这一看,她的个娘诶!可不得了!
眼瞅着汉子的眼神越发的骇人,云妹儿想也没想一把拽着祝繁就抱着肚子跟只猴儿似的蹿了出去,留那汉子对她的背影眯起了虎目。
“你找死啊?!”把人拉到屋外,还不待站稳的,云妹儿就对祝繁嚎了。
祝繁撇嘴,毫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玩世不恭,但却是嘟囔着道:“谁叫你先说三叔的。”
说她可以,说三叔不行,这是在她这要遵守的原则。
云妹儿真是败给她了,“我说祝繁,你够了啊,那公子哥儿到底给你灌什么迷汤了,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祝繁忍不住垂眸笑了笑,冲云妹儿挤眼,“他就是我的迷汤,不需要灌。”
许是她在心里早就将人放在了心尖儿上,所以这话出口的时候她丝毫不觉得难为情,倒是云妹儿被她这话说得满面通红的。
“啧啧啧,没看出来啊,”云妹儿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祝繁说起情话来连男人估计都比不上。”
想她家那头闷牛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情话啊,能让他开口就不错了。
祝繁没去管她那酸溜溜的语气,压低了声音道:“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那件事怎么样了?”
说起正事儿,云妹儿也转得快,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后便说道:“你说得没错,是有个叫陈清的瞎子算命,我哥说好像已经到镇上有几天了。”
“有几天了啊……”祝繁沉吟,面上若有所思。
云妹儿不解,拉着她问:“话说你怎么晓得有这么一个人?你找那算命的做什么?想算命?”
也难怪云妹儿奇怪了,像祝繁这种不信天不信地的人让她上山拜个神都难,何时对算命的这么感兴趣了。
祝繁晓得她会问,只笑了笑说:“这不从我爹那儿偷听来的么,你也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说百年祭的事儿,我听他们说这个陈清是陈家的后代,能看到很多东西,估摸着他们最近也在找他。”
这话祝繁一点没说假,最近的一个月,她爹祝谏一直都不曾去私塾,就这件事几乎三天两头就得往乡所去。
她自然不可能真这么听话地哪儿也不去,不然她这屁股上的伤也不可能这么久才好,最后还被她爹用狼狗给困在家,并让荷香严加看守。
“陈家的后代?”云妹儿没想别的,只听到自己所不熟悉的感到疑惑不解。
祝繁点头,遂道:“听说陈家在这方面看得特别准,老早之前咱们村就信他们家的人了,上回百年祭也是他们家的人,只是那陈家人自称世外之人四海为家,不好找的很,但每年百年祭临近,他们就会出现在附近。”
这话一点都不假,不仅书中如此记载,就连村长老头也是这么说的。
云妹儿听她这么说,心里却是忍不住犯邪乎,压低了声音问:“祝繁,你说这事儿难不成真这么邪门儿啊?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