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春花岂会看不出他的僵硬和僵硬,在其看不到的地方不屑地勾唇一笑,便凑到他耳边轻轻开口。
胡天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不将人一把抱住的冲动,等到她把话说完,胡天顺也已经忍得满头大汗了。
曹春花假装没看到,挪开身子的时候还故意在他身上摸了摸,而后问:“可以么?”
她生得娇媚,又因方才哭过眼含春水,模样更是一看如那双十年华的新妇人,看得胡天顺大汗淋漓,却又不得不回应她,“这……这不太好吧?万一被你家男人给识破了,那可就……”
“不会的,”曹春花勾了勾唇,涂了唇脂的唇新嫩欲滴,“好不好?你便应了我,好不好?”
也不怪村里那么多男人到现在还想着她,因为她这般的模样着实有着让绝大部分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资本。
胡天顺只犹豫了片刻,因为曹春花的手已经覆在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使得他当即连连点头,“好,好……只要你觉得这事儿不会被祝谏晓得就好。”
说完,已经忍不住地抓起曹春花的那只手就摸了起来。
曹春花轻笑,眼中一抹轻蔑一闪而过,也不去管那只手了,起身将自己的美好故意展现在胡天顺的视野里,最后还用唇在他脸上碰了碰。
胡天顺当即就呆了,傻傻地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曹春花将他的那副傻样看在眼底,心里一阵冷笑,随即轻叹一声,把手放在他肩上拍了拍,“放心吧,不会被他知道的。”
说完,没等那胡天顺回过神来便拢了拢衣裳走出了屋子。
等到胡天顺反应过来时,屋里哪还有人半个影子,“啧,我咋就让她这么走了呢……”
曹春花从胡天顺家回去后先去祝华的屋子看了看,见她还睡着也就只看了一眼就走了。
晚上,祝繁前脚进厨房帮荷香端菜,曹春花后脚就在后面跟着,祝繁晓得后面有人,也就没有动作,只出来的时候仰着下巴翻了一个白眼给她。
看得曹春花气得牙痒痒,但一想到之后的事,她也就没那么在意了,冷哼了一声后见祝谏从外头回来她就满面热情地去迎祝谏。
祝谏听到声音迈进门槛时看了她一眼,余光瞧见祝繁从眼前晃过去,他当即就把手里的书袋子递了过去,“放到我屋子里去。”
曹春花的笑一僵,伸手就去接,祝繁也刚巧扭头看过来,祝谏又把书袋子往她面前递了递,“让她去。”
曹春花放在空中的手有些尴尬,讪笑着看向祝繁,后者一脸不耐地接过来,转身就往主屋里去,祝谏走到了洗脸架子前洗手,提醒道:“不是那屋,那边。”
用下巴指了指自己最近睡的客屋,曹春花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祝繁憋着没笑,却忍不住抱怨:“几步路的事儿,非得让人家做,肚子都饿瘪了……”
祝谏听到抬起来头来看她,几不可见地挑了挑眉没说话。
吃饭的时候,还是跟往常一样,祝繁跟祝芙坐一方,荷香跟祝华坐一方,祝钰跟曹春花坐一方,祝谏碍着祝繁的那一边单独坐在上位,正对着大门。
祝谏身为教书先生,向来讲究的就是食不言寝不语,所以饭桌上一直都是很安静的。
但今晚,又有些不一样了。
在第五个煎得薄薄的五花肉被放进碗里的时候,祝繁终于忍不住了,扭头朝那边上的人看去,强忍着脾气开口道:“你能不能吃你自己的别管我,又不是手断了,我能自个儿夹。”
明明以前就从来都不管她的,现在突然对她这样,这到底算什么?
祝谏没在意,浅浅笑了笑,说:“你不是饿了?我让你多吃点还不好?”
温和俊秀的男人不发脾气的时候真算得上了一个翩翩公子,就连边上的祝芙在看到她爹这么一个温柔的笑后也忍不住脸红。
祝繁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觉得她爹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没好气地在碗里戳了戳,把他夹的肉给塞进嘴里,没有丝毫仪态可言。
“吃你的,不要你管……”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就算再不讲道理的人也总归不会真的无理取闹,祝繁自然也是,所以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虽听着像是在不满,但声音却比先前小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