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湛言，你个混蛋！我让你放我下去，听到没有？”
厉湛言冷声打断了她，“闭嘴，吵死了！”
“混蛋！”
“你再说一句，就别想要那家店了，我让你这辈子都没法重振风月居，只能扫大街度日！”
“……”
他除了威胁恐吓还会什么？
果然是个恶劣又无耻的混蛋，她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人？
厉湛言打开车门，粗鲁地将念昔塞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地哐上车门，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不好。
他在主驾上坐下，见念昔做着一动不动，提醒道：“安全带！”
念昔转头看向窗外，装作没听到。
厉湛言眼尖地捕捉到了她眼眶泛着的红，她的眼睛里，好像还有水光在闪烁。
她哭了？
他的心，猛地就被撞了一下。
他是做错了什么，还是说话太狠了？
女孩子的心理都这么脆弱？
厉湛言紧盯着她的侧脸，“哭什么？”
念昔吸了吸鼻子，这才回过头，通红的眼睛瞪着他，“厉湛言，或许你可以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把他们踩在脚底是，包括我！或许在你看来，那家店和风月居不值一提，可它们却是我的全部，你不会理解它们对我有多重要！”
不管用什么方法，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一定要为妈妈报仇，把外公的家业夺回来，让欺辱过她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
厉湛言愣住。
她声音哽咽，眼睛因为被水光浸泡着，格外的明亮，好像要将他的心灼出一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