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远走到房间外,两侧的保镖看见全部让成两排,统一鞠躬,“大少爷。”
闫远忽略他们,径直进入房间。
一个宽阔装扮简单又不失奢华的房间,柔软的床上,闫父闫盛天半躺着。
听见动静抬眼看过来,面容不复原来俊气,精神却好了许多。
闫远走到床前,敬重的喊一声:“爸。”
“嗯,”闫盛天看着他点头。
不论闫远如何不在乎这个家,面对闫盛天他还是有敬重感,闫盛天的经商手法,营销手段,雷厉风行的作风都值得他去钦佩。
“听说你带着邢菲回来了?”闫盛天开口。
“嗯。”
“哎,你还是和她纠缠在一起了,我不愿意太干涉你的婚姻,但是这样家世的女孩,确实不适合进入闫家。”
又提及这件事,闫远沉着脸,没有多回复。
闫盛天叹气,“你也大了,有些事情该自己抉择,我不说,以为你会明白,但你还是犯糊涂。”
“我自有分寸。”
闫盛天摇头,“我希望你尽快处理好,不管怎么样,我不允许有人对闫家指指点点。”
闫远点头,就要退出去。
“闫远,你就非她不可吗?”闫盛天疲惫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非她不可。”闫远又重复了一遍,无比肯定。
他走出房间,还听见房间内重重的叹息声。
这辈子,他都非她不可,不论如何,都不能把她丢掉。
——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场戏,正进行到沉默阶段。
邢菲和闫母对峙着,谁都没有先开口,滕莹莹看这情景,先行离开,在一旁装模作样的收拾餐具。
“天色不早了,您就先休息去吧。”最终还是邢菲先开口,结束这漫长毫无意义的僵持。
“让我去休息,就是怕闫远回来看到你这副模样吧。”闫母嘲讽着。
邢菲实在不想继续争吵,“随你怎么说吧,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我也不强求,只希望在闫远面前,你可以不让他那么为难。”
“呦,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要是离婚了,我肯定给他留足了面子,再说,我的儿子,用不着你多嘴,真把自己当闫家夫人了。”
邢菲无奈,“那我先上楼了。”
说着就要往楼上走,气的闫母直喘气,滕莹莹立马跑过去扶住她。
“菲菲,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嘛,把伯母气坏了怎么办。”滕莹莹开口说,有些责备。
她说话难听?邢菲不禁冷笑,她总共就说了那么两句,反倒成了她的错。
“算我的不对,所以我还是不在这里了,免得再气到她。”说着就走上楼梯,滕莹莹见此也跟上来。
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邢菲疑惑的看着她。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说什么都要好好相处,现在就因为伯母让你收拾个卫生,你就这样甩脸色,那以后更不得了。”滕莹莹面色凛然。
“我没有甩脸色,还有,我的家事你为什么要多管?”邢菲也不输她的气质。
原本邢菲一直感谢滕莹莹,感谢她的体贴和细心,甚至在她住院时第一时间来看望自己。
可是她今天的表现不得不让邢菲起疑心,她这样将矛头指向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滕莹莹结婚了不是吗?她当时还向自己看了戒指并且满脸幸福,那就不可能是因为闫远了,她现在的做法,该用什么解释。
“我就是这么好心一说,你不要生气。”滕莹莹马上道歉,好像自己真的触犯了什么。
邢菲无心跟她们纠缠,如果等会闫远回来,看到这些,他又该担心了,她还不想无事生非。
“没事,那我先走了。”她要走,可是胳膊还被滕莹莹死死的拉着,但是因为滕莹莹身体的遮挡,闫母的视角并不能看到她们的肢体动作。
滕莹莹一直在等,等闫远回来,她要演一出戏,演一个闫母彻底偏向她的戏。
此刻门声响起,她耳朵一动,知道是闫远回来了。
她开始使劲拽邢菲,邢菲被这么猝不及防的大力一拉,身体控制不住,一手快速抓住栏杆,另一个手下意识的推开滕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