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盛天集体员工放假,但作为处在事业正在狂澜中的总裁可是不能放假的,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出面,已经有大量的会议等着他去协商。
一大早,闫远便起身,他尽量放缓动作,但还是惊动了邢菲,邢菲还多亏了闫远她才每天睡个好觉,不过总是觉浅。
她朦胧的睁开眼,看着背对自己穿衣服的闫远,蹭过去起身从背后搂住他。
闫远停下扣扣子的手,侧头开口:“多睡一会吧。”
邢菲脸贴在他的宽广的肩膀上,懒懒的点头,“那你要按时吃饭哦。”
邢菲每天都要嘱咐他,她最怕闫远胃病再犯,那时出事可真是让她担心。
闫远轻声回应,邢菲这才又躺回床上,调整好位置整眼睛看着他。
“话说你每天日理万机,我是不是太不务正业了。”
她那时请了蜜月假,回来时就轮到五一假期,想来已经大半个月没去上班了。
闫远正站起身扣着袖口,“哪里不务正业?陪着我才算是主业。”
说完又对着卧室的衣柜镜打上领带,这话说出来,可是甜到邢菲心里,她抱着夏凉被嗤嗤的笑。
被子丝绸冰爽,完全感受不到初夏的炎热。
闫远出了房间,过了很久后又走进屋,邢菲又快要睡着,听见动静连忙睁眼,他俯身将吻印上她的额头。
“饭已经做好了,起来热一下吃,你昨天说的食材我已经派人中午送过来了,今天不许喝酒,我走了。”
邢菲微笑的点头,“拜拜,别太累。”
闫远也直起身子,手臂还搭着西服外套,转身离开轻声将门关上。
这么一弄邢菲也没了困意,她伸手摸到床头柜上的闹钟,七点一刻,她坐起身,伸个大大的懒腰。
她和同事约定是下午三点,现在这些空闲时间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利用。
倏地,她想起了王瑾,她的母亲,那个狠心将愤怒发泄到她身上,最终将她赶出家门的母亲。
闫远早就告诉过她王瑾现在的住址,只是她一直不想去看,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到窗外的骄阳,突然就想想去看看她。
她也好奇,王瑾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没了她和邢正风以后,到底过的好不好。
收拾好后她下到车库,在众多车中,停了一辆低调不失女性元素的甲壳虫,主要是其他的车一看就不是她能够负担的起的。
她按照地址开车过去,在一个普通居民楼中停下,她按下电梯,心跳竟然逐渐加速。
她不禁在想,她和王瑾这一生是如何度过的,原本她是温柔的贤妻良母,可是直到邢正风出事之后,她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嫁给了豪门,婚后的不如意,发现老公出轨,她的不安全感彻底爆发,一边努力挽留早就变心的丈夫,一边拿邢菲来出气。
她活的有多累,邢菲不懂,她原本可以找个正常人家安稳度过不是吗?
正思索间电梯已经到达,她呼吸平稳后迈出去,按照门牌号站在门口。
“扣扣扣...”她轻声敲开门,久久没有回应。
正当她打算再举起手来时门被开启,她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面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样子应该是闫远找来的保姆。
还不等邢菲开口,保姆先开口:“邢小姐吧,快请进。”
看来闫远已经交代好了,他原来早就料到自己会来,邢菲沉下心走进屋内。
这个公寓是正常的一室一厅,装修却不草率,处处可以彰显生活的朝气。
她当然知道闫远这样的用意,更为他的细心而感动。
她走进屋内,看见了坐在窗边的女人,女人听到声响回过身。
邢菲看的有些愣,她一时没有认出来面前的女人,她印象中王瑾一头乌黑的长发,现在变成枯燥的短发,总是精致的妆容,诱人的红唇,现在全部被皱纹和蜡黄的脸色所取代。
这几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邢菲话语哽在喉咙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邢小姐,您坐这,喝点水。”保姆这时走上前,邢菲接过水杯,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王瑾看到邢菲的一瞬间,黯淡的眼神立刻有了光彩,她身体有些颤抖,轻声问:“是菲菲吗?”声音嘶哑而沧桑。
菲菲...这个名字可真是太久没有从她口中说出来了,邢菲原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这么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