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戴着一款米色的羊绒帽，身穿米白色妮子大衣，里面搭了一套黑色紧身装，脚踩黑色真皮高跟靴。
单单这身装扮加上她通身的气质，足以看出她的生活品质。
只是让姚歆宸不解的是，这女人…她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得。
“你有印象吗？我敢说，她不是咱妈的朋友。”姚韵雪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张素琴有几个朋友，又和谁有联系，她们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此刻她才敢这么断定的说，这人她们不认识，甚至是连见都没见过。
“……”姚歆宸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定在画面上，可无论怎么想，都没有答案。
张素琴的丧礼是在宣山上举行的，这里埋葬着姚家列位先祖。
接连两天，悼念的人络绎不绝。
“歆宸，你听话，多少吃一点东西。”钟智涛拿着三明治和牛奶，单腿跪在姚歆宸身边。
“我不饿。”姚歆宸失神摇头，下一瞬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还没走！”
葬礼当天，钟海涛的身影就出现了，姚歆宸没功夫也没时间搭理他，可后续他所做的事情，更是让她接连几天不想理他。
“今天结束我就走，你吃点东西。”
他手中的食物又往前凑了凑，姚歆宸拧眉别开眼：“我说了我不吃！”
“那我放在这里，你想吃的时候再吃。”钟智涛轻声说着，将食物放在了姚歆宸的腿边。
身边的人离开，姚歆宸意味不明的看向他的背影。
她不会因为钟智涛这几天辛苦的陪伴就改变决定，就算苏君泽没有露面，她也不会改变她的选择。
钟智涛前进的步伐放慢了速度，下一瞬熟悉的车辆闯入眼中，姚歆宸缓缓的站起身。
蒋天翊带着杨飞和苏梓宁已经向她走来。
“歆宸，节哀。”苏梓宁轻声说道。
节哀…
姚歆宸牵强的点头。这么多天，她听到最多的词语就是节哀。
蒋天翊上前跨步，无声的摸了摸她的头顶，这动作让她心中泛起酸意。
这是苏君泽经常会对她做的动作。宠溺，疼爱…
可此刻蒋天翊带给她的感觉，却是心疼。
蒋天翊眼中闪过难过，他收回手，向着灵堂而去。
他像每一个前来悼念的人一样，接过旁边人递来的香…
可下一瞬，姚歆宸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她甚至不敢相信，蒋天翊竟然屈膝跪下了…
笔直的背脊，每一次弯身叩头，都带给她震撼。
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歆宸…”身后响起唤声。
回首，发现来人是韩雨，她的眼神在他身后寻找，除了熟悉的迈巴赫外，没有她所期盼的那道身影。
“老太太他们一会儿就到。”韩雨气喘吁吁的说道，眼神却是不经意瞥见了不远处正在叩头的人。
“那他呢？”姚歆宸关心的是这个。
那天他接了电话就离开了，到现在，他甚至连问都没有问过。
“苏少…”韩雨不确定他会不会来。
“我就随口问问。”姚歆宸自圆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