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栩谦斜眸看了她两次，小丫头还是别开了脸，明显是憋着一股气。
他用胳膊捅了捅卜善，软言道：“哎......”
卜善学不会那么尖锐，就算有些不开心，但也只是语气干瘪瘪的回：“干嘛？”
虽然语气不似平时温顺，但还是能听出比刚才好太多，便知气消得差不多了，可脸皮还硬绷着。
感到有些好笑，原来还挺好面子的。
陈栩谦笑嘻嘻凑过去，说：“喂口西瓜给我好不好。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不吃辣，还点那么多？嗯？”
卜善斜睨他一眼没动。
陈栩谦带笑鞋尖摩挲她小腿外侧。
卜善心想，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顺着台阶就下了。
“你妈妈没给你说过嘛，西瓜最好的就是中间那块，早知道刚才就不给你了，让你气我。”举起勺子递到他嘴边。
但她没有发现，就从刚才呶呶不休的时候，陈栩谦的嘴角就渐渐耷拉，脸色也沉下来。
明明身处热闹嘈杂的周遭中，但却感觉气温压得极低。
卜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敏感的望着陈栩谦。以前也不是没提过他妈妈，都没有什么事，怎么今天就这样了？
想着这一个月及昨晚说到一半的电话，隐隐察觉到这两者一定有联系。
所以才会这样。
她不愿意窥探别人的隐私，放下勺子，目光垂落在面前那双指节分明的手上，将她的手贴上去。
陈栩谦抬眸看向他手背上的手，掩饰心绪说：“先吃饭吧。”
明明脸上是带着笑的，但这笑容却有些牵强。
他平时食量很小，有时点了一桌菜，也只吃几口品个味。今天却和以往不同，不怎么喜欢的川菜也吃了很多，不留任何余地。
卜善搁下筷子，只默默给他的水杯，不停续了一杯又一杯的茶。
吃完这段并不愉快的晚饭，一进酒店房间。
灯都还没来得及开。陈栩谦就跟疯了一样，把她一把抵在墙上，嘴唇准确找到她的唇，急促吻她。
两人彼此都有些不清醒。
轻喘间，卜善意乱情迷中急唤了声：“陈栩谦？”
他没有给她思考时间及答复，猛然托着她屁股，一路走进卧室。卜善是被扔在床上的，带着惯性弹了两下。陈栩谦欺身坐在她身上，扯下卜善的运动短裤，手探进去在外面扩了扩，溜了进去。
吻她红的滴血的耳垂，不知道是不是带着故意，他在用舌尖和牙齿轻啃。
肢体的接触最能察觉一个人的情绪。
卜善并不喜欢这种单纯泄欲的方式，也感觉有些疼，身体传来两种不同的体会，她下意识地向上瑟缩。
但还是咬紧了牙，没有出声。
知道他今天不开心，不想坏他的兴。
陈栩谦松开吸咬的力道，手也同时抽了出来，他脱着自己上衣。也是这期间，卜善有了睁开眼睛的空隙，发现他腰间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以前从没见过他有这么一条疤。
伤痕的位置藏在裤沿腰际，像是被什么东西刚划伤，应该是是才受伤痊愈不久，颜色还比较深。
再深的情潮在见到这一幕，也俨然熄灭。
她问：“陈栩谦，你腰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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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卜善艰难挣扎起身，去触碰那道伤痕。但陈栩谦没有给她机会，他把她手禁锢在身后，直接送进她身体里。卜善很紧张，身体也不自觉收紧，进入的那一刻陈栩谦感到被紧实包裹，忍不住低吼了一声。
这感觉并不亚于公馆的那晚。
卜善身上各种纵横交错和程度不等的淤青告诉她，他是用了狠劲在发泄。
陈栩谦在她胸前轻喘，良久才说：“弄疼你了。”
肯定是很疼，但卜善现在的关注点不在于疼不疼，她伸手环住陈栩谦的肩背，轻声问：“腰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知道。
她明白陈栩谦这人心思重，不喜欢别人过问家里的事，所以卜善一直也很少问。刚才吃饭时就已经感觉到不对了，但她还是想让他主动告诉自己。
可这腰间的伤，她也不想故作懂事，不明不问。
陈栩谦没应她，反而在她胸口咬了下。
卜善头一次提高了声音，泪眼也在眼眶打着滚，说：“你说话呀。”
沉默了一会儿。
他抬起头看她，好像已经清醒过来了，但眼睛里依旧布满血丝。陈栩谦盯着卜善看了好久，在她聚满泪水的眼睛上，吻了上去。
是咸的。
“哭什么？抱抱我，有些冷。”
声音轻缓温柔，但卜善却感觉重重撞进了心里，竟像被蛊惑了一般，没有再问，只这样抱着他。
不知过多久，她快以为陈栩谦趴在她胸前睡着了，却看见他死死噙着眼泪，像似不想让它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