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听着这样暗示的话语,不由得蹙起眉头,“二少,我不喜欢太随便的男人。”
“随便?”盛祁舟勾唇,意味深长的,“真正随便的男人是我大哥,在你离开的这七年,他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
温婉闻言心口一痛,脸色却冷了下来,“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如果二少尊重我,就请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盛祁舟沉默片刻,直起身子说:“去洗澡睡觉吧,下午我让人给你买好衣服送来。”
温婉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衣服的尺码,过一会儿想起上次他订做过礼服给她,她点了点头,“谢谢。”
“我在隔壁,有事了叫我。”盛祁舟出门后站在走廊里,灯光洒在他颀长俊挺的身形上,一层层的光晕,男人的气度高贵俊逸、温润如玉,“晚安。”
“晚安。”
这一夜温婉逼着自己入睡,却在梦里梦到穆郁修和乔菲敏在教堂里举行婚礼,而她穿着礼服站在盛祁舟身边,去参加穆郁修和其他女人的婚礼。
穆郁修把戒指套入乔菲敏的无名指上时,她猛地惊醒过来。
床头的灯却是亮着的,盛祁舟坐在床沿,抬手抚摸上她的额头,“做噩梦了吗?”
他的手指不同于穆郁修的冰冷,而是干燥温暖,动作轻柔地拭去温婉额角上的冷汗,凝望着她的一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温柔和心疼。
这样的目光和梦中穆郁修向她瞟过来时的冷蔑和厌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什么。”温婉摇着头,眼中的泪珠子滚滚而下,随着头发甩脱开来。
盛祁舟叹了一声,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重新让温婉躺下,帮她盖好被子,“你睡吧,我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文件。”
“嗯。”温婉翻过身,用被子蒙住头,把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
分明是夏天,屋内的空调温度适中,她却冷得瑟瑟发抖,死死咬着唇无声的哭泣。
盛祁舟长身玉立在灯光下,见被子下的那一小团身体不停的发抖,他捏了捏手指,眼眸中一片复杂。
过了不久,盛祁舟轻轻地迈开脚步,坐回沙发上翻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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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郁修几乎开了一天的会,从公司开车出来时已经是晚上10点了。
他打电话把池北辙约出来,三言两语从池北辙那里借用了恒远的所有流动资金,还让郑玉容说服了郑家的几个兄长姐姐,轻易就解决了自己这边的资金短缺问题。
外公也打电话过来,自然少不了一番说教,最后却还是问他缺不缺钱。
穆郁修一边安抚了外公几句,一边用钥匙打开公寓的门,进去后处在一片漆黑中时,他站在那里愣了很久,不会有人在深夜时开着灯等他。
最后他也没有再开灯,鞋子没有换,摸黑走到卧室里,他不洗澡,更不脱衣服,躺在床上睁着眼睛。
彻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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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后来只是睡了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盛祁舟依旧坐在离床不远的沙发上,只是手中的文件换成了书,慵懒地翘起一条长腿,声音温和地打招呼,“醒了?”
“嗯。”温婉身上穿的是睡衣,为了方便睡觉,穿了吊带睡衣,她起身时把被子拢到肩头,只露出自己的脑袋出来。
其实她不是太容易害羞的人,以往和穆郁修欢愉后,都会被他换上他的衬衣,几乎算是果着被他搂在怀里,在穆郁修面前很少像现在这样,就算穿睡衣,起身时也要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只是因为她想起穆郁修说过不要把只能给他看到的一面,给另外一个男人看。
但现在,穆郁修是巴不得她给盛祁舟看吧?
温婉在心里冷笑,细长的十指却越发地捏紧被子,看到盛祁舟眼下的乌青,她愣了一下,“你真的在这里坐了一夜?”
“不然你以为我还会偷懒?”盛祁舟挑眉说着,放下书起身走过来,在床沿坐下。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笑弧,本就柔和的眉眼弯下来,一双眼眸便更像是浸在水中的黑色琉璃,潮湿而润泽,“平日温律师你再怎么尖锐锋利,实际上也不过是24岁的小女孩,做了噩梦还需要我这种大男人守护在身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