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铁匠,有些事可以做,而有些事不可以做,希望你心里头能有点数。”义纵坐在上首位置,一副主人家的模样。
黄铁匠在下首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义纵和贺常今天来,是替马罗二人走婚仪流程——问名。
有这两位定襄郡里最位高权重的人当媒人,黄铁匠一时间成了定襄城里面娱乐新闻的中心,关于黄铁匠的各种八卦新闻都飘了出来。
其中就有勾结匈奴人,还有私通诸侯王。
两位大佬刚来的时候,气氛轻松而又愉快,但是一提到政治问题,义纵和贺常立马换上了一副夜叉脸。
义纵给的压力非常大,前几天砍了几百个土匪脑袋,一身的杀气犹未散去,黄铁匠在重压之下心态几近崩溃。
“不敢,不敢……”黄铁匠勉强地说了两句话,不知道该如何再给自己辩解。
“哼,不敢最好,不然本官定斩不饶!”义纵一声断喝,震得屋梁上的灰尘都“噗沙沙”地往下落,黄家的仆人们也都跪在地上不敢吭气。
沉默了片刻,黄铁匠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犹不敢抬头。
义纵和贺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贺常道“黄光,你和李敢是我军中年轻一代的翘楚,他日我大军在伐漠北,正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切莫误入歧途,痛失大好前程!
如你行差走错,莫怪本都尉拿你祭旗!”
黄光的心理素质要好很多,抬头行了一个军礼,道“末将定不负都尉大人厚望!”
“都尉大人,说起来咱们可是有点喧宾夺主了。本来是来问名的,却让主人家为难了。”唱完了黑脸,义纵换上了一副笑容。
贺常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啊!”
义纵“哈哈”大笑,道:“贺都尉比我长得都粗,没想到还是个读书人,有机会得跟你讨教讨教,认几个字了!”
说着话,义纵和贺常战起身来,朝着也站起来的黄铁匠道:“主人家,我们就告辞了!”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大步流星地出了黄铁匠的家门。
……
“光儿,你怎么看?”黄铁匠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黄光道“父亲,恕儿多言。时代已经变了……”黄光还想再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低下了头。
黄铁匠道“连你也不报希望了吗?”
“唉……”
一声叹息之后,黄铁匠仿佛苍老了好几岁,黄光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心疼。
父子二人无言对坐,良久,黄铁匠嘶哑的声音说道“上使那边咱们如何交代?”
黄光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说道“见招拆招吧。”
黄铁匠挥了挥手,道“你去吧!”
黄光告辞了父亲,吩咐了门口的下人好生照看家主,一路快马回军营去了。
今日本没有休沐,是黄铁匠报信说有贵客来,贺常又和黄校尉打过招呼之后,才被批准回家的。
……
“静儿姐姐,姝儿姐姐,你们好厉害呀,教我们练剑吧!”
“是呀,是呀。要是我们会功夫,就可以保护父亲不被匈奴人杀了。”
“是啊,我们还能保护自己不被匈奴人掳去,保护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