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鸢哼了声见好就收,沈岐山瞟那酸梅汤色浓,染得她嘴唇紫紫红红,挺可笑的样子,忍不住噙起了嘴角。
“你笑甚麽?”萧鸢翻他一个白眼,语气凶狠,无债一身轻,这种感觉没来由的爽快。
“你看我做甚麽?”沈岐山喝口菉豆汤,喉节微滚。
“谁看你了?”
“没看我......”沈岐山顿了顿:“你怎知我在笑!”
萧鸢有些哑然,索性背过身去,各自默然喝完汤后,沈岐山看她抹嘴抬步要走,开口沉声问:“你今在衙门当着张县令的面,说我调戏你,可知后果?”
后果?!萧鸢偏头看他:“能有甚麽后果?”
沈岐山接着说:“我是何等的身份,朝中二品威振大将军,耗三年时平夷乱,才刚搬师回朝,就被个孀妇指认犯下调戏之举,若被言官知晓,必定谏诤封驳要治我的罪,轻者杖责,重者宫刑,你说我该怎样自处?”
萧鸢看他半晌,忽而噗嗤笑出声来。
还重者宫刑呢,前世里她每逢夜里、被他折腾的要死要活时,咬着牙就恨不得给他上宫刑.......
她忽然脸红了红,拿帕子擦拭额上的薄汗,想想道:“沈大人多虑了,张县令的为人我心如明镜,是个不爱多生事的,你大可不必担心这个。若当真日后因这生起祸端,我替您作证便是。”
沈岐山笑了笑,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