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去抚触她睡得红热的颊腮,汗水润湿指腹的圆茧,他另只手捡起掉落在地的扇子,替她扇起一缕凉风。
就像前世里许多个酷夏午后,他掀起竹帘看她蜷在矮榻上,枕着鸳鸯枕倦睡,额上满覆薄汗,一截滚白的胳臂垂在榻沿,一柄薄绢团扇掉了。
他捡起扇子替她打风,窗外高枝蝉嘶,堂内暗幽生香,这样能消磨一个下午。
他那时有多欢喜她,此时就有多恨她。
萧鸢得了风凉,转过身,半边颊趁势捱进他摊开的掌心,两只手自作主张圈住他的虎腰,寻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着。
沈岐山背脊僵直。
“冤家!”她似梦呓般哼唧一句,似嗔又怨,嗓音略带沙哑,听在耳里却娇慵,使人心底浮起一片萋迷。
“毒妇!”他俯首靠近过去.......半晌呼吸稍乱地起身,自去了。
萧滽牵着蓉姐儿的手在船板慢走,渡客很多,都出来找食,两边卖吃的货郎倒多,大都担前设盘,中安锅灶,后设水桶和各种碗箸面盆,有卖面条的,挂吊粗细两种,有卖馄饨的,油煎或水煮,有卖包子的,分猪肉馅和素馅,还有卖绿菉粥的,盛满一碗碗放凉,粥央点一枚红皮大枣,买一碗送乳瓜。
这里卖的价廉物美能吃饱,适合无钱的贫民百姓。
若想吃酒再来几盘炒菜,需得上二层包间,自然花销不菲。
萧滽想了想,还是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