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雁门那边……”
还没等他说完，宋开疆便打断了他的话：“石克用不傻，雁门不战到最后一人，不会退的。”
萧瑟的杀意，充斥在天地之间，即使还没有发生，但是韩文津已经能够想像的到那幅尸山血海的场面，好像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
华子清与君无痕比剑，不知怎么了，君无痕的脸色有些糟糕。
阴晴不定的脸上，还偶尔露出一抹惊色。
华子清没有用含光剑，那等宝物用出来，君无痕手里的普通铁质长剑根本招架不住。
剑光乍现，在这里激荡起无数剑气，割裂了隐藏在雪原下的碎石。
几百招过后，君无痕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连忙告饶：“先生好剑法，应该已经修炼出剑魂了吧。”
华子清喘着粗气，两条腿端坐在铺开在雪地里的毛毡上，右手轻轻抚过手中制式铁剑的剑身，“昨天练出来的，还没有熟练，要不你明天再陪我过过招？”说完，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看的君无痕心底发毛。
夜幕时分君无痕离开了这里，说是有事，华子清也没有太过在意。
但是，华子清怎么也不会想到，君无痕出现的地方正是中军大帐。也就是韩文津和宋开疆密谈军事的地方。
“无痕，老王爷这次让你来是打算干什么，难道他还准备在这莽荒上插手吗？”这话自然不是出自韩文津之口，而是宋开疆，也只有宋开疆敢这样说。
君无痕叹了一口气，脱下棉鞋，掏出自己的那块身份令牌，正是代表他临江伯身份的那块。
宋开疆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喜君无痕的做法。韩文津虽然没有任何举动，但是心中却觉得这个老头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王爷说，岭北军这次要是能胜，日后岭北的军费在原有的基础上每年增加一千万石粮食。”一听完这话，饶是宋开疆征战沙场大半辈子，练就了一身杀人不眨眼的本领，也不由身体颤动了起来。
世人皆以为天子是天下之主，却不知当朝真正在背后掌权的是远在江北落花郡养鱼的上阳王，当然，九宗除外。
另外，大周江南江北乃至是岭南的官员当中，大半都是上阳旧部，另外，各地的皇室成员和各大门阀，也多半听令于上阳王。
当朝天子纵然有雄才大略，想施展也必须要有上阳王点头。
“上阳世子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王爷居然还是野心不死，难道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宋开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君无痕摇了摇头，收回令牌，“王爷高瞻远瞩，大周国立国千年，制度固化，内忧外患，只有破而后立，才能解决的了这一切。”
宋开疆不再说话，因为他十分清楚那座府里就没有几个正常人。都是疯子，而且都是不可能回头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