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过头去往衣柜里看了一眼,却大喊了一声:“你怎么在柜子里!”又转头看向孟蜀,说着夺过她扶助柜子门的手,“啪”的一声狠狠地关上柜门。只留下孟蜀一个人在原地喃喃的重复:“我是你啊……”她心里突如其来的难受,恐惧在每一处血管蔓延。那是自己最害怕的模样——入魔。
不受控制,没有理智。
忘记过去,没有将来。
孟蜀喉咙干燥滚烫,她肩膀微微的发颤,手不知道改扶在何处。祝赤察觉到她的异样,忙握紧她的手腕说道:“怎么了?”
“那是什么?”
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以为你会害怕的,结果也不知道变出了什么东西。我不过想折射一下你内心的恐惧,却发现了你自己站在柜子里。也许不是你……只不过乍一眼看十分相似,但是又有所不同。你看那狰狞的样子,笑起来太诡异了……”
孟蜀恍惚间还没有回到现实世界,她心里一片混乱。那样子的自己,陌生之中透着熟悉,像是一朵从内开始腐烂的鲜花,已经没有清新饱满的汁水,流淌的是腐烂的血液。
她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了一句:“我头有些晕。”
祝赤也觉得自己闯了大祸,声音软了下来。“我错了……下次还是变鲜花送美女吧……”他把心底的疑惑埋了在了深处。其实,祝赤在看到柜中人的第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攒了一把。瞬间手脚冰凉,想要赶紧逃离。
孟蜀被他的模样逗笑了:“好。”
她回屋见到那头驯鹿正趴在自己草绿色的毯子上小憩。轻轻地趴在了它的背上,孟蜀放松的闭上眼睛休息。
窗外,月圆云散。
爽琅坐在韩默的副驾驶上,从高速一路奔驰而下。她打开了车窗,闻到了青山绿水的味道。韩默的手把在方向盘上,等红灯时还会侧头看着一脸享受的爽琅,然后自己淡淡的勾起嘴角。她笑着说:“我是好久都没有放假过了,一直忙于工作。要不是孟蜀是个事儿不多,钱还足的客户,我根本不会这么轻松。我原来也想到郊区看看,可惜不会开车啊。”
她敞开了心扉,絮絮叨叨的说自己的故事。
韩默说:“若是你喜欢,我每周开车带你出去透透气。”
爽琅脸一红,顶着夜空之中的星辰傻笑。车内悠扬的钢琴曲伴随着入秋之后微凉的晚风,爽琅头上发卡的铃铛叮叮咚咚的像个配乐。
两人在一片湖泊旁下了车。湖水静谧,远处的山朦朦胧胧的雾气之中。
她兴奋地下了车。韩默微微低头,看着她的长裙背影。汽车的车灯照亮了水面,里面还有灰色的鲤鱼游过。
爽琅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韩默从后备箱掏出了一瓶比利时的樱桃果酒和一罐德国黑啤。两人肩并肩,距离只有10厘米那么近。
“其实啊,我是很少到水边的,我害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