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声骂道:“杀了她!杀了她!”
女人不敢捂着耳朵那处,血肉模糊往外呲着鲜血,染红了旁边的泥土和石头。女人抄起身后一个破碎的啤酒瓶,冲着爽琅捅杀过去!
两个徒弟愣在原地,不知道作何反应。拉不拉住这两个接近疯狂的女人?两人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勾当,自知犯法,又见到鲜血淋漓,也不愿意掺和,只能小声说:“师父,师父,咱们走吧……”
那神婆也全身发颤,身旁结婚用的公鸡不断诡异的打鸣。她念念有词,却听不清究竟是人话还是鬼话。自己本来就是拿钱办事,谁知道现在不只是一条人命了,对着徒弟使了一个眼神:“走吧,走吧,走吧!”
“赶紧走!”
“好好好!”两个徒弟一溜烟跳上了车,扔下结婚用的红色蜡烛和喜糖,加足马力胡乱跑向远处。
爽琅见女人如同地狱饿鬼一般,苍白的脸上流淌着鲜血,眼睛突出,头发凌乱举着瓶子向自己追杀过来,也顾不得手脚上的锁链,一步一蹦的像旁边躲闪过去。
但是,她哪里有那女人行动迅速,如同饿虎扑食一般此向惊慌失措的爽琅。
啤酒瓶尖锐的玻璃距离自己的胸口越来越近,爽琅一闭眼,不敢去承受这份痛苦。
然而,并没有突如其来的疼痛。只听女人诧异的尖叫,片刻之中,她又恍然睁开眼,看见那人躺在不远处的棺材旁!
爽琅低头看着自己腹部,隐隐的蓝色的光亮从体内散发。身体瞬间暖和了起来,似乎血液和细胞之中都充满了力量。
“啪嗒”手脚上的锁链自动断开。
她松了松自己的禁锢已久僵硬的肢体,捡起地上的啤酒瓶。她身上飘着江河湖海的味道,充满了波涛汹涌的暴力感。
突然之间,风雨骤停。
一片蓝色的雾气从天边冲刷过来,有人腾云驾雾,缭绕而来。
拂潮云,穿云雨。
她怔怔地看着远方,犹如梦中的新娘在水里迷糊的睁开双眼,看见了自己的夫君。
韩默。
是韩默。
他从天际,飞跃而来,似乎是跋山涉水一般,风尘仆仆混着乌云。他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上面似乎有银光闪闪的
的暗纹。脸上寂寥担忧之色如此明显,不像是往日里沉稳的他。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这个,自己最念想,又不敢念想的一个人。
她不想纠缠,又最想纠缠的一个人。
韩默落在她的身旁,尘土飞扬。
她看得眼前这个景象,不由得一怔,但是又毫不震惊。
似乎是想说,
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