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打输了?”墨霜筠的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阿韶强忍一巴掌呼到他脸上的冲动,“若是像刚刚那样正面打,我不是她的对手,但若是论杀人的本事,她不如我。”
墨霜筠忍不住露出无奈的神色,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熹阳郡主的母亲长欢公主年轻时候也是纵横沙场的女将军,她的武艺也算是家学深厚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本事的,反正熹阳郡主是友非敌,天外有天实属正常。”
“何止是友,她……”阿韶想到这一点又忍不住要嘲讽他,却没想到突然来人打断了他。
“墨家主,小女子杨蔚君最近于《维摩诘经》有诸多迷惑,希望向您请教。”杨蔚君袅袅婷婷走了过来,提起裙摆向墨霜筠一礼。她今日一袭白色衣裙,素雅而不失明丽,再看墨霜筠一身墨衣,目的昭然若揭。
“杨小姐说笑了,墨某哪敢在这能仁禅寺班门弄斧,还是中和大师最有发言权。”墨霜筠不咸不淡地回应。
“蔚君只是想和墨家主交流一下见解。”杨蔚君仍然不想放弃,恳求的样子真是令人我见犹怜。
“抱歉,阿韶刚刚有重要的话与我说,墨某先走一步。”墨霜筠拉了阿韶就与她错身离开。
杨蔚君没有再敢多言,墨霜筠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己打断了他和别人的谈话,恐怕是惹他不快了。
“小姐,墨家主名声再盛,终究是白身,这京城中这么多俊郎公子,小姐何必如此委曲求全呢?”杨蔚君的丫鬟实在看不下去了,墨霜筠再怎么厉害,也终究只是一介平民百姓,杨蔚君堂堂丞相家的独女,为何要放弃那么多贵戚公子独独钟情于墨霜筠呢?
“你不懂。”杨蔚君惨然一笑,“这世上,只有一个墨霜筠。”
“你不喜欢这位楚楚可怜的杨小姐。”阿韶问他。
“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打断我和你的谈话。”墨霜筠加快了步速,能仁禅寺环境清幽,确实不错,但还是人太多,过去嘈杂了,不如竹里馆舒服,“我累了,回去睡觉。”
“但你为什么不讨厌那个花痴郡主?”阿韶继续问他。
墨霜筠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一边上了马车,“阿韶,以后在评论女性的时候能否去掉前面的形容。”
“哦,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阿韶拉了缰绳,穷追猛打地追问。
“符晓……熹阳郡主她也不过是喜欢一个人罢了,我——凭什么讨厌她。”墨霜筠把被风吹到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况且……能够坦率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未尝不是魅力所在。”
“……有听没懂。”阿韶平稳地驾驶马车。
“那就算了,脑子不好使我也没有办法。”墨霜筠在车厢里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去,猛然坐起,抖了抖衣袖,掀开轿帘,“阿韶,小叶子在不在你身上?”
“哈?那畜生要是敢在我身上我就把它剁了泡酒。”
墨霜筠眉宇间染上忧色,“那它肯定是还在能仁禅寺了。”
“所以你想?”阿韶有种不祥的预感。
“掉头回去。”
“我他妈为什么要为了一条蛇……”
“回去。”墨霜筠又强调了一遍。
“我真是欠你的。”阿韶只能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