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
佛头满意地点了点。
陆本善有些崩溃，慢慢从手里挤出一丝黝黑的邪气来，“鬼蛸……女士，你想要的其实是这个气息对不对？”
不等寄居鬼蛸反应，陆本善继续说道，“我有更好的富含香火气息的载体。”
“你知道，十九道器吧？”
佛头瞬间点得飞快，扑棱棱落下一堆碎石灰尘。
“不瞒你说，我正是其中一件道器的守护者之一。”
佛头这次没了动静，但陆本善明显地感觉到它正怀疑地“看着”自己。
陆本善脸不红心不跳，“因为我家血脉高贵，所以我小小年纪便被政府钦定为道器的守护者预备，成年以后更是可以直接上岗。”
其实陆本善完全不清楚政府那边对道器的守护是个怎么样的流程，完全就是在那边瞎扯一通。
陆本善再次释放出邪气，“不然你以为只是炼气期的我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气息的？”
“而到了成年的时候，我就有直接接触道器的权利，而且因为保密的关系，道器守护地每隔三年一换，三年被道器韵养的那片空间，你觉得比起我如何？”
佛头歪了歪，寄居鬼蛸伸出了另外两条触手，两条触手平行，其中一条指了指陆本善，然后不断往下，一高一低，意思很明显。
还真是活灵活现啊……陆本善叹了口气，“所以，你现在放我走，待我成年，为你努力争取那道器三年韵养的空间，如何？”
这次佛头是真的沉默了，仿佛在那巨大的脑袋里面拼命计较着得失。
陆本善见它有所松动，便继续说道，“你要知道，就算那些地方不再做保存道器之用，但因为原本的防御措施和硬件肯定也会被拿来用作重要的仓库或武器库，你要是想取到的话面对的肯定是一个军队！”
“而我，高贵的陆家传承者，成年之后的道器守护者，确可以找个理由销毁那片空间，然后陈仓暗渡，把它交给你，你要做的只有现在放我离开便好。”
佛头更加沉默了，就连各个触手也停止了摆动，看得出来寄居鬼蛸很是心动。
“你是不是怕我跑了之后就说话不算话？”
寄居鬼蛸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样好了，你应该对这个气息很敏感吧？”陆本善指着他手上微弱的邪气。
佛头又点了点。
陆本善往背包里掏了掏，摸出雷角兔的一只角来，将邪气灌了进去，“现在我身上被道器沾染的气息已经全部灌到这个角里了，我把这个给你，就算我以后失信了你也不吃亏。”
“但，我陆本善人称铁口玉言小郎君，既然答应你了，就肯定会做到！”
“……”佛头被陆本善浮夸的演技震撼到了，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对，但硕大的脑袋一时之间也想不通到底哪里有问题。
于是裹住陆本善的触手上再次伸出一个小小的触手来，比起庞大恐怖的寄居鬼蛸本体，陆本善看这个小触手顺眼多了。
小小的触手慢慢接过陆本善手里的雷角兔角，把玩了几下，然后将其收入体内。
“那，我们这样算是说好了？”陆本善小心翼翼地问道。
寄居鬼蛸将陆本善放回到了地面，整个躯体匍匐下来，小触手突然开始蠕动起来，在陆本善呆滞的目光下，小小的粉红色的触手啪一下掉了下来。
……坏掉了吗。
与寄居鬼蛸分离的小触手依旧活跃，断面着地，前端微微蜷曲，向陆本善鞠了个躬。